這一天,我們還是沿著懲戒神山山脈的走向,繼續的往大陸南部趕路。身後傳來幾聲樹叢無風自動的“唰唰”聲音,我猜到那煩人的葛布林又跟來了,便停住腳步轉身向身後望去。果然,在樹叢的縫隙中看到了葛布林塗在身上的那些圖騰紋路,看到又是葛布林出現在我們的身後,我心頭不免一陣火起,對著葛布林藏身的樹叢,大聲地怒吼著:“XX的,你們這些矮小的愚蠢混蛋們,到底XX的什麼意思?再給老子跟來,老子一劍XX的一個!”
走在我前麵的白鳥第一次聽到我說出如此粗俗的髒話,心中微微的一怔,正想告誡我不應該出現這粗俗的一麵,轉頭後卻發現我提著手中長劍已經奔到那棵樹下了,正想連忙阻止我,大聲喊道:“盛焰,不要……!”話還沒有喊完。我已經躍至和樹叢等高的位置,長劍對準樹叢裏麵刺了進去。我的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又行雲流水外加幹淨利落,長劍刺出的時候並沒感到有一絲停頓和遲疑,看出這一劍出必殺之的決心。
隨著我刺出長劍的收回,一具葛布林的屍體從樹叢上掉了下來,咽喉位置有一個劍尖大小的劍孔,正在向外麵湧出慘綠色的血液。當第一隻葛布林中劍落地後,樹叢裏的其他葛布林紛紛從樹叢中跳了出來,開始向四麵八方逃走。其中一隻從樹叢裏跳出來,正好竄到身體還半空中往地麵上落的我的正對麵,我絲毫沒有猶豫,握劍的右手微微向前一送,那葛布林就自動撞在我的劍上,刺了個對穿,我右手一甩,甩掉它掛在我長劍上的屍體。從半空中落到地麵,我的腳剛一沾到地麵後,腳尖立刻又在地麵上用力一點,身體跟著又彈了出去,追上一個正在逃跑的葛布林,手中長劍劃出一道的弧線,亮白的閃光過後我麵前那個葛布林,慢慢跪下倒地,同樣在咽喉處,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還在往外麵冒著血,把周圍的地麵染成了一片的綠色。
就在第三隻葛布林倒地後,其他的葛布林已經逃得不知去向了,這裏雖然不是叢林密布的密林地帶,但是也是樹疊樹,枝重枝,視野還是有限得很,我已經發現不到其他逃掉的葛布林的蹤跡了。我暗道聲可惜,在樹葉上簡單擦了擦長劍上沾的葛布林綠色血跡,再從灰色布衣懷裏掏出一張布巾,徹底擦拭了一遍長劍劍身後,才還劍入鞘背到了背上。
這才從剛才那陣電光火石的殺戮中回過神來的白鳥,急匆匆小跑到我跟前,有些慌張的對說道:“哎呀,師弟啊!你怎麼那麼衝動啊?你可不知道,葛布林是個非常記仇而且又非常執著的一種生物,這下可被它們纏上了。”我看到師姐白鳥驚慌失措的樣子,我仰天狂笑道:“哈哈哈,我盛焰怕它什麼有仇必報,盡管的來,來多少隻死多少隻!哇哈哈哈!”
白鳥看到我極度狂妄囂張的樣子,察覺出有些異樣,詫異的望著我狂笑的模樣,終於醒悟了,這個狀態下的我,也不是正常的我,而是另一種極端性格——暴烈急躁的火係性格下的我。看到我在那裏躁狂地叫囂著的模樣,想到我隨時都會有喜怒無常的行為,白鳥心中感到有一絲難受難過的感覺,暫且先不忙說師弟還無法自由控製自身魔力,就算師弟同時擁有極高的兩係天賦屬性又如何,現在的盛焰隻是個迷失了自我,時常都會被虛擬性格吞噬掉本尊的傀儡而已。難道說真的是天才天才、天妒英才?
自從我狂暴的屠殺了那幾隻葛布林以後,昨天和今天反而風平浪靜,毫無異常情況出現,這兩天我們的行進速度完全放開了,兩天之內達到了前陣子三天的行程。所以在今天傍晚紮營以後,我們倆都累壞了,狼吞虎咽三口兩口解決掉自己麵前的晚餐後,我們就攤開毛毯鋪在草地上後,我往燃放在我們兩人用毯子鋪成的簡單的野外床鋪中間的篝火裏麵添加了幾根新的柴火,看到篝火燒得更旺了後,我們倆就準備休息了。我剛剛鑽到毛毯裏麵裹好身體躺下後,不一會兒我就沉沉的睡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些奇怪的鳥叫聲,翻了個身後繼續進入了香睡狀態,睡夢中好像又聽到了那種鳥叫聲,拉起裹在身上的毛毯,蒙著頭繼續睡。可是那奇怪的鳥叫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沒過一會兒,好像已經就在我腳邊的不遠處傳出來的,聽得我心裏感覺到有些煩躁,可是實在是睡意太濃,確實不想起身查看這情況,盤算著也許再叫一會兒聲音就會停止的。可是這奇怪的鳥叫聲遲遲不肯停止,叫聲還越來越密集,聲音裏麵還隱隱帶有恨意,我的心裏猛的一驚:“是葛布林!”睡意全消,睜大了眼睛
仔細聽了一下這奇怪的叫聲,回想起以前接觸的葛布林,它們使用的語言,不正是現在耳朵裏聽到的這些發音奇特的音符嗎?
當我心裏麵確定這是葛布林發出它們的內部言語後,反而覺得有些輕鬆起來。葛布林的個人實力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弱得可以,我一劍殺一個是能夠保證了的,可是葛布林族人的又粘又纏的作風,我在前幾天是領教到了的,一個“煩”字是不夠形容的。現在我們殺了它們部落幾名族人,它們肯定會更加纏上我們了。想起葛布林的種種粘人行為伎倆,我決定還是叫醒師姐白鳥,跟她商量一下比較好,畢竟師姐的見識廣闊得多,應該有應付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