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強烈的殺氣不知道是殺戮了多少生靈才能累積出來的啊?這個小鬼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麼尖銳的殺氣啊??”亞德裏安越想越害怕,而這閃電般的一劍也伴隨著殺氣削到他胸口前半個手臂長的位置了。沒有辦法了,亞德裏安隻得豎起手中的木劍擋住這一擊。
在一陣木頭碎裂和木頭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過後,周圍旁觀的幾個人同時向大廳中兩個人看了過去。隻見我手中拿著半截斷了的木劍,另一截還在地板上慢慢旋轉了幾圈才停了下來。而亞德裏安手中格擋的木劍卻絲毫不損,甚至一條裂紋都沒有。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向後麵跳開一步,手中拿著那半截斷木劍,抱拳向亞德裏安道:“領教了!這位大哥的劍法精妙,力道強橫。小弟甘拜下風。”亞德裏安還沒有從現在這個情況中反應過來,臉紅耳赤的用他的那隻大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他自己也解釋不出來,隻好含含糊糊胡亂的道:“額……這……那個……!”話還沒有說出一句來。亞德裏安手中握著的那柄木劍突然碎成一片一片的木屑,飄落在地板上,隻剩下一個木劍的劍柄握在他的手中。在場的每一個的眼睛都落在地上那小堆木屑看去,以魔法師應該有的知識,是完全理解不出這個現象的含義的。
亞德裏安的心裏麵卻十分清楚,暗叫慚愧,心道:“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抵擋住了那淩厲的一劍,反而把對方的木劍打斷了,原來是我感到這小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我自身的鬥氣本能的運滿全身,起保護的作用。自然而然的我的鬥氣傳到了那把木劍上,瞬間使木劍變得強硬如鐵一般。震斷了對方的木劍,而木劍本身過於脆弱,一下承受不了我強橫的鬥氣在上麵運作,也被完全的被震碎了。”
想通了這個道理以後,亞德裏安隨手丟了手中那個光禿禿的劍柄,轉身對著我道:“小兄弟,不要客氣,其實是我敗了,敗得一塌糊塗。做哥哥的在最後無意中使用了鬥氣,算是作弊不作數的,這次的較量,是你贏了。”然後把剛才發生的事對著大廳裏所有的人解釋了一遍。聽完亞德裏安這耿直漢子的解釋,大家才明白剛才那是怎麼一回事。師父看著這個一臉正直的漢子,心生好感,對所有人道:“這次切磋,盛焰和亞德裏安兩人打成平手,兩人的劍術都是相當的高明的。這次比試他們都是勝利者!亞德裏安,你劍客考試方麵的問題老朽會公平客觀的給你評個讓你滿意的分數的。”聽到師父這樣說,亞德裏安心中一陣感動,滿臉通紅,裂開嘴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也丟掉了手中那半截斷木劍,一身緊繃著的肌肉才開始放鬆。全身剛一放鬆,我就感覺到兩隻腳一軟,整個人就順勢坐在了地上。師父看到我的樣子忙問:“怎麼了?”我喘著氣道:“我沒什麼,就是全身酸軟,有點使用體力過度了,現在渾身沒半點力氣。”
師父忙叫二師兄伊裏斯扶著我,道:“今天晚上就在這休息吧!本來就打算今天晚上授課以後,給你們兩個安排住宿的房間的。那麼亞德裏安也別走了,這個時間客棧也不容易找到合適的落腳的房間,也留下來住在這裏吧。老二,幫他們安排房間,小鳥把地上的那些木頭啊木屑啊收拾一下,也找你們二師兄安排個房間吧。嗯,看今天晚上這一場劍術的比拚,我想去書房研究下我的構思,你們都先早點休息了,明天白天我還有些問題再來谘詢你們。”
我回到房間美美的睡上了一覺,第二天早上我又精神飽滿的從師父的書房外走過,師父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把我叫了進去。進到書房內看到師父正坐在他的書桌前,兩隻眼還有一些些黑眼圈,看樣子像是昨夜沒睡好的樣子。
師父問道:“盛焰啊,昨天你使用的那些身法、步法、劍法這些的是練了多久才有現在這個地步的?”聽到師父的詢問,我知道必定關係重大,我仔細地想了想算了算,才道:“我在野外生活了大約有一年以後在,也就是六年前萌生的出來想法,後來慢慢摸索、實踐、演練、修改等等這些時間排除在外的話,大約有四年多左右。”
師父聽到我給出的答案後,有些失望地道:“啊,這樣算下來,如果一個從完全不會的人,按正常的鍛煉強度,到你現在這個地步最起碼也要四年以上了呀?”我埋頭估算了下,道:“應該不止四年,我在野外的時候,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和必要的休息之外,基本上都是一直在在和各種各樣的野獸戰鬥。一天最少幾十場最多幾百場的戰鬥,在不斷的流血和受傷裏麵磨練出來這劍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