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橫行亂衝的靈力,被功法運轉所吸引,再次回歸靈潭模樣的丹田,看到黑月算是勉強穩住局麵,蒼務這才慢慢地把自己的氣息,從後者的體內撤出。
望著再次進入修煉狀態的黑月,蒼務神情極為複雜,雖然知道自己的決定並沒有錯,但心裏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在插手別人的事情似的,這種摻和的感覺是他非常不情願接受的,可是如今卻不得不親身嚐了一回。
“小子,希望日後你好自為知吧,跟咱們龍族扯上關係,注定你不得安寧了!”
數日後,當黑月再次從修煉狀態中醒來,天色已然是一片漆黑,麵對完全陌生的環境,即使黑月對自己要求再嚴格,但內心終歸還是有情緒的波動。
靈識感知範圍雖然驚人地達到了方圓數裏,但他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腦子裏總是浮現自己失去意識前血腥殘忍的一幕,抨擊著他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內心。
親眼看著上官夢和胖子就這樣被殘忍殺害,而自己卻根本無能為力,看著麵前散發著柔和白光的月光石,淚水又一次不知不覺中黯然流下。他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因為他怕那死在自己眼前的二人會痛心責怪。
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和無助,黑月雙拳不覺地死死緊握,思緒萬千地衝擊著少年尚未完全成熟的心智,靈識感應中突然多出那道令他感覺熟悉,卻又無法戰勝痛恨萬分的氣息,黑月雖然心裏衝動得想要再次對後者出手,但腦袋裏僅剩的理智告訴自己,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不願再多搭理他,索性轉過身去背對,黑月一直想不明白,以他的實力要殺死自己,不過彈指之間的事罷了,為什麼非但沒有連同那二人一起解決掉,非要留下自己苟活至此。
似乎知道他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更無法理解,但蒼務卻不會現在就告訴他一切,因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過才剛剛開始。
“想要報仇?你應該很清楚,有實力的人才有複仇的資格,弱者是沒有任何權利的!不妨告訴你,這裏是一片封鎖的獨立空間,能夠從這裏出現的唯一途徑,便是得到我的同意,目前你沒有這樣的資格!但如果聽從我的話,進行訓練強化自身實力,過個三、五年吧,你還是有一丁點兒機會出去的!”
本來連聽見他聲音都覺得惡心的黑月,得知要聽從他的訓練後,更是直接地冷聲拒絕:“不用你假作慈悲,充當好人來可憐我!要麼你就趁現在順手,一掌打死我!否則一旦我重獲自由,日後必將你千刀萬剮以祭吾友亡魂!”
麵對黑月的威脅,瀟灑從在身旁樹幹上的蒼務倒不在意,聳了聳肩膀,將手裏的一個袋子甩向後者,留下一句霸道的話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最好別忘記,這裏是誰說了算!明日開始,強化訓練正式開始!”
本能地抬手接住飛過來的袋子,黑月靈識感知了下,裏麵是一袋充饑的果子,本想立馬便隨手扔掉,但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這時他才意識到身體需要補充回複。
急忙找尋起儲物空間袋和空間戒指,卻悲哀地發現,辟穀丹經過他為時數月的消耗,早已不知何時吃完了,而先前胖子給他留著的肉幹也不見了蹤影,能夠吃的東西除了清水外,便隻剩下那些數量不俗的妖獸內丹和藥材,可是他又不是妖獸,不可能直接吞服這些靈力狂暴的天材地寶。
就算自己是實力到達築基後期,巔峰大圓滿的修士,但身體機能的消耗終歸不能隻依靠靈力來相抵,三、五日倒也罷,但是眼下他的身體好像早已到達靈力相抵的極限,若是再不進食補充,恐怕會傷及根本,屆時他便會得不償失。
為了與那個該死的大叔慪氣,還不如先填飽肚子再說,如果一切真像那個大叔所說,明天他跑來跟自己特訓,空著肚子四肢乏力的情況下,吃虧的還是自己。
他不是沒想過要深夜出動狩獵,找幾隻野獸充饑,可如今周圍雖然看似十分安全,但以黑月謹慎行事的風格,麵對陌生的環境在沒有十足把握應對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輕易行動。
所以思慮再三,最終隻得身心不是滋味地狼吞虎咽將那袋果子消滅,緊接著再次進入了修煉狀態,不管明天是否會麵對那個死大叔的訓練,保證自己的狀態飽滿,才是應對一切的最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