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二人激戰的時候,地麵上的陣紋也是漸漸的飲足了血液,閃耀著暗紅色的光芒。而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卻是都幹枯了,似乎是死去許久一般,隻要一陣風,就能夠將他們吹成灰燼。
張漢熙的匕首和那黑衣人手中的彎刀交擊在了一起,二人的身體也是碰撞在了一起。張漢熙能夠看到黑衣人臉上猙獰的笑容。
“你笑得真醜。”這種時候能夠說這種話的估計也就是張漢熙這種人了。
“哼,遲早,我會弄死你。記住了,我是阿穆嘞,你的恐懼之源。”那黑衣人卻是這般說道,而後竟然是退開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白衣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都住手吧。已經足夠了。”白衣人的語氣依舊淡漠無比,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的興趣了。
而此時的廣場之上,已經是隻剩下了二十人左右而已了,而之前,這裏站著大約有七十餘人。剩下的人,都成為了枯骨,還有一地呈現出黑色的血液。這些血液十分的粘稠,其中的精華卻是已經被吸收的幹幹淨淨了。
“看!大門。”有人驚呼了一聲。
眾人順著看了過去,隻見那大門周圍的血色濃鬱到了極致,而後一條條似乎是血液構成的小蛇在那大門之上遊走著,一道道陣紋也就在那大門上漸漸成型。
“太血腥了。欲魔神,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就算他預見可能有人是侵入永夜之城,也不必”看著緩緩浮現了陣紋的大門,喃喃說道。
“你還是太年輕,而且,幽冥界的情況不是你能夠想象的。”無寒卻是淡淡說道。
“或許吧。”張漢熙對此不置可否。
大門上的陣紋說話間就已經完全的布滿了,一個並不猙獰的惡魔頭像,想來就是永夜之城的標誌了吧。不過這紋路卻是沒有給人絲毫血腥可怕的感覺,而是一種孤寂悲傷的意味。而在那惡魔頭像前麵,還有著一個隱隱約約,並不十分明確的圖案,像是一個桀驁的男子,就那麼站立著,就讓人有一種無力抗衡的感覺。
“看到了嗎?那就是欲魔神留下的殘影。據說是欲魔神一個眼神幻化出來的。”無寒解釋道。他曾經聽他的同時代的強者提到過。欲魔神,永遠會是幽冥界無法逾越的巔峰,隻是不知道他最終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
“一個眼神嗎?”張漢熙心中也是十分震動。不過隨機心中也是有種一種想要成為這般絕頂強者的欲望!
“各位,我想到了這時候,得到了鑰匙的人應該站出來了吧。在下秦觀,雖不才,但也正是一把鑰匙的主人。”就在張漢熙心潮有些澎湃的時候,一個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的男子從血泊之中走到了大門前,朗聲道。
此人正是剛剛那個使用正氣凜然的劍法但殺伐極為果斷的男子。
“哈哈,秦觀,你果然有一把鑰匙!剛剛還在給勞資裝?”又是一個體格健壯,與有染天有著幾分神似的中年大漢走到了前麵,從身上掏出來一把鑰匙拋了兩下道。
“嗬嗬,陸軼,你也不差啊。”秦觀瞥了那陸軼一眼,不鹹不淡道。
“我說,還有兩把鑰匙在誰手術?快點兒的,老子趕時間!”那陸軼大聲喝道。
張漢熙心道這人還真的是和有染天有著那麼幾分相似,笑笑也準備走上前去。畢竟這個是避不掉的,還不如早些站出來。
不過就在張漢熙要走上前的時候,又是一個人走了過去。而且還是熟人,正是那偷襲過張漢熙的阿穆勒。原來他也有著一把鑰匙。不過這阿穆勒不像之前那兩個人多少有些高調,而是靜靜的走了上去,拿出了自己的鑰匙。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張漢熙看了一眼阿穆勒,也是走上台。鑰匙此前已經是被他取出,不過這時候拿出鑰匙也是讓那阿穆勒有些詫異,看向張漢熙的目光也是愈加的陰沉。
這一點讓張漢熙有些無奈。明明是這人先偷襲的自己,到頭來卻是像自己殺了他全家一樣。不過反正兩人現在也是不死不休了,張漢熙也無所謂。
“好了,這下子鑰匙已經集齊了。我們現在就打開這大門,如何?”那秦觀依舊是帶著和煦的微笑道。
“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一臉假笑。”陸軼卻是像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罵罵咧咧道。
不過那秦觀卻是像沒有聽到一般,隻是笑著看向張漢熙二人。
張漢熙點點頭,那阿穆勒則是不說話,也點點頭。
“嗬嗬,既然如此,陸軼你也應該沒意見吧。”秦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