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際,烈日炎炎,古陽小院,榕樹之下。
榕樹極大,枝幹嶙峋,樹冠如蓋籠罩百米,大半個院落隱落其中,炙熱的熱浪滾滾而來到這裏也清涼許多。
“滴答!滴答!”古陽在榕樹下打拳,汗如雨滴。
古陽打的是擬獸拳,模擬十二種動物演變而來,拳法級別不高,聖武大陸人人皆會,大陸啟蒙拳法。
古家有更高級的拳法,但古陽認為最簡單的既是最好的,物競天擇,妖獸的戰鬥本能曆千萬年保留下來,模擬這些本能而來的拳法肯定也是最有效的招式。
這套拳古陽已經打了兩遍,這是古陽兩歲起自行開始的必修功課,每天上午練拳四個小時,雷打不動。
“老師,既然來了何必要走?”南宮浩推開門看到古陽又準備退回去,可惜草叢裏“悉悉索索”的聲音古陽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開門聲。
“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南宮浩雖然不想看到古陽,但對古陽背身亦知道自己前來不免奇怪。
“來我院中隻有四人,父親事務繁多,喜歡健步急走;大伯溫文儒雅,不管何時都是先敲門方入;洪叔是個急性子,人未到聲音已至;那麼請問師傅,如此偷偷摸摸還有何人?”古陽不慌不忙的道出來。
南宮浩臉上略有尷尬,說:“為師到此方才想起有東西落在房間,怕打擾你而已!”
“是麼?老師,最近幾日未見,聽說你身體不太舒服?”古陽暗自偷笑。
“呃,已經沒事了,你剛才打拳有沒有什麼感覺?”南宮浩岔開話題。
“感覺,什麼意思?”古陽不懂。
“你剛才拳法架子還行,精氣神差點。拳法要求象形取意,虎形要有猛虎撲食之勇,蛇形要有蛇行過草之意。樣子打出來,氣勢打不出來,你這拳法等於白練。”南宮浩一派宗師風範。
古陽思索片刻,頗有道理,話中也帶著些許敬意:“請問老師,怎麼樣才能打出氣勢?”
“你問我,我問誰呢?”南宮浩一翻白眼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對於這個不知有意藏拙還是心存怨氣的無良老師,古陽隻能用眼神給予深深地鄙視。
“練拳的時候不要太過在意姿勢是否標準,擬獸,擬獸,就是把自己當成這種動物來練習,你用人的模式打獸拳,打到最後成就也有限。”南宮浩似乎也覺得和一個孩子置氣有失風度,稍作解釋。
“請老師繼續賜教!”古陽畢恭畢敬。
“為師對拳法研究不多,亦是道聽途說,但既然是擬獸拳,你不妨先仔細揣摩動物本能為何有此舉動,再嚐試把人當成動物來發力。等你哪天拳法打出來有龍騰虎躍之象,且有虎嘯龍吟之聲,就算成了!”南宮浩說的有些含糊不清。
“好吧,老師,請問拳法好壞和實力有關麼,晉升靈師以後不是都以靈力戰鬥?”古陽沒有繼續追問,或許有些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每個人感悟不同,南宮浩不願多說是怕誤人子弟。
“無論任何戰鬥方式,都離不開快狠準三要素,攻擊快就難以躲閃,速度快別人打不到你,釋放靈技快比別人占了先機;攻擊狠才能造成更大的傷害,準確高你才能命中對手。”
南宮浩頓了頓,接著說:“意念強大你才可以控製更多的靈力,才能讓靈力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戰鬥。意念不好修煉,但掌控力可以,你練拳亦是鍛煉身體掌控力,這和我讓你用雞蛋練習效果差不多!”
古陽似乎明白了些,吞吞吐吐的說:“可是……可是……老師,你的蛋都碎了怎麼辦?”
正轉身離開的南宮浩似乎腿腳一軟,惡狠狠地回頭說:“找別人的,呸,你自己想辦法。如果以後再和我提任何蛋碎的事情,我不介意換個方式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