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江湖(3 / 3)

你用一個宮字壓住了兩張嘴

一張嘴不哭娘,一張嘴不叫爹

蓋印的草紙便是詩刊,讚美的大便流不出宮牆

牆外的衣食父母,被你關在門外

你的主人是皇帝,你的奴才是編輯

啊!風花雪月,風花雪月

樹下的民生苦,樹上的喜鵲啼

國憂看不見,屈原的亡魂屈死在魚腹

大內的高手,你們食魚

野草在陌上,野火在草枯的季節

彎彎的鷹爪,扭曲的手段

你抓向何方?又勾起誰的憤恨

野兔沒了,蛇沒了,家鼠多起來

你為何不施展鷹爪

哦!原來你和它一道吃皇糧

高牆深院,外麵的風勁吹

詩死了,你們抱著死人娛樂

把爪痕留在紙上,我們沒見過鷹

隻讀到了雞

十四.

雞也不見野生的,像被飼養的那雞頭

把一紙之刊,弄得像雞在鳴啼

一個大紅冠子,像枕頭繡花

美麗的皮毛下注不進思想

木瓜枕著草包,紙刊拿在手上

一提紙刊,俠客氣就不順

訂了一年,沒翻半頁

雲裏霧裏的分行寫作在蒙誰呢

一大堆助詞又嚇唬誰呢

粉飾也沒用,詩死了

這鳥刊也不能苟活

現在苟活的方式多樣,用廣告養刊

拜在金錢下的沒有文字

誰出錢,誰就發表

鬼畫符呢!這幫騙子

騙了錢騙了詩可騙不到人讀

你想用形容詞遮我眼啊

詩死了,你們在吃死人飯

俠客罵道:老子不吃這一套

現在害苦了那幫愛好者

他們一股勁的向前衝

卻不知道牆高院黑

以為上紙刊就成了詩人

詩死了,名字爬滿了紙也沒用

俠客越想越氣:你們這幫斷子絕孫的東西

害人,害後代

詩人二字和你們,一樣是笑話

十五.

詩人,別開玩笑了

現在沒有詩人

真正意義上的詩人死了

現在誰都幫不上,沒有權威

權威倒在權的褲襠裏

想做詩人,那得等蓋棺之後

什麼80後

什麼中間代

什麼第三代

都一代代的在提前慶祝

死亡

俠客搖了搖頭:他不想否定一切

可現在真讀不到什麼優秀作品

沒寫出好詩,誰又能稱詩人

什麼在流傳?惡名在流傳

那些鬧的不鬧的,都是肥皂劇

詩死了,鬼們折騰吧

隻要搞分行寫作

你們全可自稱:詩鬼

詩人,一個自封的鬧劇

可從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命名

沒有權威,誰都是權威

沒有標準,誰寫都有水準

戰國年代,那就戰吧

俠客雙掌運力,卻找不到可下手的對象

悲哀啊

那些自詡的大師們

如一根根腐朽之木

十六.

一棵李木,爛幹無果

他就自詡為:飛翔的駿馬

俠客騎在它背上,這是搞笑

馬兒撤蹄要正經嘶鳴

是的,馬兒在甩後蹄批判

詩都死了,你四蹄跺踏也沒用

窩邊的青草不吃,卻道鄰家草枯

挨他人一鞭子,何苦

社會是一頭馬批判的嗎

社會能發表馬的批判嗎

放牧的看不到,以為馬在撤野

這不假正經嗎

俠客討厭隔靴抓癢,爪不犀利

這跟下流寫作們稱先鋒

跟吐贓話的稱垃圾

跟浪女唱高雅歌曲的紙刊

又有什麼不同

現在誰正經誰該跳樓

死人是正兒八經的詩

這匹馬也可以裝回假死

馬也有權利拒載生活

一匹馬被官府騎著

卻又拉著一把犁

的確沒爪子傷人

可惜不聽話的蹄難入官門

難道民間是它馳騁的戰場嗎

原野荒涼

像養老所

可憐的一匹戰馬

十七.

馬在悲鳴,水蛇腰的江湖露出肚臍

下麵險惡的淵味道濃烈

黑色的消息波紋一樣擴散

一股濁流邁著貓步招搖

水麵的風站不住了,桅杆倒立

誘惑的漩渦深潛

猙獰的呻吟像無拘無束的水

天已變黑,詩界要淹了

馬昂起頭,致命的窒息隨時降臨

洪水走獸正在狂歡

空中壓抑的雲團像巨大的棺材

一顆真誠的詩心等待著埋葬

半坡上黑壓壓的文字

像恐怖的蟻群抬起祖先的白骨

牲口占領了世道

鬼模鬼樣的在追悼

馬在奮蹄,它要馱走不幸

沉重的詩心一次次滑落,一次次爬起

心不死,詩也不會完蛋

惡浪一波又一波

像鬼冰冷的爪子揪住生機

這最後的重托要隨馬兒奔向遙遠

雄心像使命一樣拍打憂鬱的毛孔

這一掌,推向了高潮

十八.

俠客騎上戰馬,開始衝殺

血流成河?不,是屍如森林

一根根朽木,在利斧下

夭折了遮天的夢想

轟炸機來了,老劉頭的怒火

像集束的重磅炸彈

詩在燃燒,鬼在嚎叫

這把莊嚴的怒火,壓抑了大久了

現在是傾瀉的時刻

現在是詩歌新生的時刻

老劉頭不停的扔,他要炸爛江湖

俠客不再孤軍奮戰,強大的三極來了

一傻躲向角落,有嚴重的移民傾向

想逃?你得把血債還上

你得把吐出的口水舔回去

老楊狸你自關警閉嗎

別再玩老千了,除非你像鬼一樣消失

沈大勃勃開始裝陽萎

這些鬼把戲,現在沒用了

三極的火眼金睛已經目睹一切

現在神威無邊

東方漸亮,詩要像藍天白雲一樣回家

第一章完

漂泊客.臨屏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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