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十六府,雖然因為傳送門的存在避免了在路上浪費無謂的時間,但等到左揚回到左家衛城時已是三個月後了。要知道,三十六府中的任意一府的主城都要比左家衛城大得多,所以巡遊時花的時間自然也多得多。整整三個月,屁股幾乎天天不離馬鞍。現在左揚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的屁股比三個月前大了一圈不止。
左揚每到一府當地的府主都幾盡全力的做到周全周到,不敢有一絲讓左揚感到不滿。小心程度不亞於供奉神明,厲總管口中的逛逛,在下麵的府主看來簡直比最盛大隆重的節日還要重要百倍。三十六府府主好像在暗中較勁一樣,排場一個比一個華麗,一個比一個奢侈。甚至有一府的府主,還命人把左揚將要巡遊經過的路線全部鋪上一層厚厚的屍羅花花瓣。左揚騎著獨角馬走在這花瓣鋪的路上,隻感覺周圍香甜的膩人。
三個月後,左揚終於回到了左家衛城。離開時隻有左揚和厲總管兩人,回來後卻變成了三人,多了個小丫頭---奴。奴梳洗幹淨後,即使不刻意打扮,美人坯子的特征也暴露無遺。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這期間,左揚就像一件珍貴的展品一樣在三十六府的大街小巷巡回展出,可謂無聊至極。但這卻令左揚更加深刻的感覺到左家的可怕,對,就是可怕,可怕的實力。
躺在那張尺寸與自己身體比例嚴重失調的大床上,左揚舒服的閉起眼。終於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了,感覺實在太好了。左揚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仍閉著眼卻伸出左手。接著,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便遞到左揚手中。左揚舒服地呷了一小口,將茶盅遞回。奴接過茶盅收好,便又靜立在一旁等待左揚可能有的吩咐。善解人意,恬靜溫柔,實在是難得的好女人啊,左揚不禁在心裏這樣讚賞奴。自從跟了左揚以後奴幾乎寸步不離左揚,把左揚服侍得無微不至。僅僅才三個月,左揚就已經離不開這小丫頭了。
左揚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奴閑聊。奴的聲音很低,很柔,有一種怯生生的味道,聽奴說話對左揚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一種美妙的放鬆方式。左揚又再一次拐彎抹角的套奴的身世,並不是懷疑奴的來曆背景,隻是一種好奇而已。和往常一樣,談到這奴就不低著頭不說話了,好像奴極忌諱談自己的父母。
左揚看著奴,歎了口氣說:“放心吧,以後少爺我會替你做主的。到時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左揚雖然語氣平淡,但其中卻有一種決然的味道,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是左揚為奴立下的誓言。奴怔怔地看著左揚,眼淚無聲無息的劃過白皙的麵頰。左揚看的不由得一陣心痛,慌忙跳下床,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手忙腳亂的幫奴抹著臉上的眼淚。看著左揚笨拙的樣子,奴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見奴破涕為笑,左揚心裏一鬆也笑了,順手掐了掐奴粉紅水嫩的小臉袋。
“二少爺,”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左揚反射性的從奴身邊彈開,循聲望去,隻見厲總管立在門旁。左揚著實一陣心慌,和下人丫鬟調情,在左家好大的罪啊,而且好死不死的偏偏被厲總管撞破。“老爺有事訓示二少爺。”好像剛剛什麼也沒看見一樣,厲總管通知下這句話後轉身便往門外走。左揚心底裏暗暗的鬆了口氣,向奴使了個眼色,便忙跟上已經走出去的厲總管。
“厲爺爺,不知這次族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左揚故意和厲總管沒話找話,為的就是想從厲總管口氣中查探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在意自己和奴的事。既然當時厲總管沒有說什麼,就代表他不追究這件事了,而且厲總管也不是那種反複無常暗地裏打小報告的人,但為了保險起見,左揚還是忍不住試探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