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龍禮成不是武者,習慣了以強大的法器與法術去幹掉敵人,而忽略了幹掉一個全副武裝的對手時,並不一定要去以硬碰硬。
蠍母非常開心,如果妖獸的思維也可以用開心來形容的話。
居然有人傻到會衝上來,自己最強大的地方可不是毒針,而是近乎無堅不摧的巨鉗。蠍母並不算聰明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對方被自己一鉗致命,變成可口美餐的場景。
沒來得及阻止,也無法阻止,龍禮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宗越從自己麵前一衝而過,衝到了蠍母身前。
而另一邊的程傑,就更沒有可能救下李宗越了。
玉瓶中的東西根本不能現在動用,不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李宗越會因為裏麵的液體強烈的腐蝕而變成一灘膿水。
就算是此時拿出捆龍索,也隻不過能限製住那條尾針而已。
完了,他死定了。
兩個人心中同時起了這樣的念頭,又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險些驚掉下巴。
李宗越沒有瘋,在平時,他可能有些沒有腦子,可現在是在戰鬥,在這種時候,沒有人能夠比他清醒。
蠍殼就已經堅硬得不像話,蠍鉗隻會更加堅硬,不過,那些柔軟的連接處可就不一定了。
這些東西肯定有一定的強度,但如果太過堅硬,就隻會讓蠍母的動作變得不那麼靈敏。
於是,值得一試。
要說靈活,十個蠍母也趕不上李宗越。
如果手裏拿的是軟劍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割斷任何部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單單廢掉一邊的蠍鉗。
蠍母完全沒有理解,自己肯定會致命的一擊為什麼沒有將李宗越變成兩節,甚至說那一下,根本就沒能夾出去。
右側的蠍鉗無力地垂著,在這把鉗子的根部,柔軟的連接處被割開了一條口子,透明的體液正不停地流淌而出。
如果單是這樣,並不能阻止蠍母的行動,但是,李總越是武者。
真氣在傷口肆虐,讓蠍母完全無法調動蠍鉗了。
蠍母近乎發瘋,疼痛讓它開始不停地揮動剩下的蠍鉗,鋼鞭一樣的尾部,也開始朝著李宗越揮舞而下。
那張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女人臉上,滿是怨毒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了。
另外兩個人差點看傻了眼,險些被蠍群傷到,才回過神來,專心防禦。
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蠍母和李宗越一同幹掉,一個就是觀望,看看是李宗越殺掉蠍母,還是李宗越被蠍母幹掉。
至於李宗越讓他們警戒的話,兩個人都沒有聽進去。
當動物開始發瘋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同時也是最脆弱的時候。
比起江湖武者的兵器,蠍鉗和蠍尾更加快速和致命,卻對李宗越造成不了任何威脅。雖然很快,但太直接了。
隻要李宗越足夠快,就一定能躲過。
如果兩隻蠍鉗都在,李宗越大概還會稍微忙亂一些,但在先下手廢掉了一隻之後,幹掉蠍母,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沒有多久,在程傑和龍禮成有些木然的注視中,李宗越一劍刺進了蠍母的那張女人臉中,帶出了一陣淒然而無力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