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中。

李俊站在刑場之上,一刀就斬了朝廷新派來的揚州知州。

腦袋掉到邢台上的揚州知州,眼睛瞪得老大了。

這家夥兒才剛剛上任沒幾天,就開始聯合士紳大族、衙役惡霸等人,各種巧立名目,加稅增稅。

沒辦法,為了當這個揚州知州,可是花了不少錢的,不快點賺回來怎麼能行呢。

誰曾想這才過去多少時間,就又起叛賊了呢。

此時李俊手持還在流血的大刀,看著刑場之下前來圍觀的百姓們。

放聲喊道:“從今往後,揚州城再無貪官!”

喊完之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士紳惡霸們被押上了刑場,皆斬之。

沒過多一會兒,刑場周圍便被染成了紅色,就連血腥味都濃鬱的開始刺鼻起來,

李俊、張順、阮家兄弟等人看著這一幕,心中顯得暢快極了。

他們這些曾經做漁民的人,可以說是被欺壓得最狠的一批,對於官府朝廷也是最為憎恨的。

自長州一路北上以來,像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很多了。

待殺得這揚州的時候,才勉強出了這口胸中惡氣。

隻有楊誌獨自一人,默默站在街邊的角落處,緊皺眉頭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他知道,如此一來,從今往後,他楊誌也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反宋廷,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而他為之感慨的還並不是這個問題。

他真正感慨的是,像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還有朝中大臣的授意。

這話可是曹懿當日晚間親口對他說的,為了就是他們能夠掌握他曹某人的命脈。

待了卻此事後,他曹某人就成為了朝中某大臣隨時可以拿捏的狗,但有異心就會屍骨無存。

就有那麼一點像是李林甫與安祿山的關係........或許是吧。

如今的楊誌不禁再一次陷入了迷茫,這大宋,這天下,到底是怎麼了。

他真的是一點都看不懂了,太肮髒了.......太肮髒了。

“楊校尉,此事已了,我們該離開了。”

恰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他轉頭望去,來人正是剛才還站在刑場之上的李俊。

隻見這李俊滿臉容光,衣服上還沾有不少血跡。

楊誌回過神來,微微搖頭道:“李校尉,楊某還有別的事情,恐是不能同行了。”

“哦,對......”

李俊一拍腦門,忽的想起了什麼,“曹參將還讓你去給東京送錢呢。”

啪!

“去他直娘賊的!”

李俊說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拳頭狠狠打在了身旁的牆壁上,打了一個大坑。

隨即憤聲怒罵道:“朝中那些個狗當官的,盡想著貪墨銀兩,都他娘的該死,待來人殺到東京去,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這一路上他們又搜刮了不少財物,沿路上但凡有錢的人家,除了極個別名聲好的人家以外,基本都被他們給抄了家。

一應財物輜重,盡數帶走。

可惜的是,出發之前曹參將就有說過,這些財物最後都是要送往東京的,他們隻能留下輜重糧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