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上觀看的赫連熙,下意識的抓緊手中的佛珠,即使隔的有些距離,但是聽到梳影那如同野獸般的慘叫聲,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在顫抖,那是恐懼,是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夜雅君也會這樣對他。
曉鈺敏感的發現赫連熙臉色不對勁,關心的問道:“皇貴君,可是身體不適?”
“本宮無礙。”赫連熙執著的站在那,看著這場冷酷無情的執刑,他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難道是心虛了嗎?
但是執行者並未因梳影慘烈的叫聲而停頓,再次揮起黑鞭,又一鞭打在梳影的身上,梳影原本完好無損的衣衫瞬間破了,裏麵露出被打的血紅色的血痕,那麼的赤裸的暴露出來。
“啊!!!”又是這種讓靈魂都為之顫抖的痛感再次襲來,梳影下意識的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雙手狠狠的抓緊手腕上的鐵鏈,鐵鏈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冷硬的聲音,因為他自己的使力,雙手被鐵鏈勒的通紅,可他毫無知覺,在經曆了黑鞭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後,其它的痛還算什麼?
當鞭刑執行完之後,梳影才發現,鞭刑原來才是開頭菜···
雅君漫不經心的品茶,看著眼前暴力血腥的一幕,覺得心中甚是舒暢,鐵蘭和貪狼因她而死,對此她一直都無比的內疚,如今後金覆滅,冥皇也快死了,當初參與屠殺大戰的罪魁禍首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現在隻剩下梳影了,隻要這樣靜靜的坐在這裏看著他飽受痛苦,她那愧疚的心才能覺得好受許多。
她夜雅君或許不能讓那些忠誠她的戰士死而複生,但她會盡最大的權利讓那些罪魁禍首飽受痛苦的死去。耳邊是梳影悲慘的痛喊聲,她的心平瀾無波,甚至帶著一絲絲的快感,鐵蘭貪狼你們看到了嗎,本殿下替你們報仇了,當初圍剿我們的敵人,都漸漸的死去,你們可以安息了。
黑鞭在雅君手中伺候過許多人,但大多都是軍人,梳影是第一個男子,往常那些體質彪悍的女子在黑鞭下都撐不過五鞭,但梳影硬著咬著牙撐到了第九鞭,最終還是抵不過那鑽心蝕骨的痛感而昏迷過去。
“主子,他暈過去了。”白狐垂首在雅君身邊稟告,抬頭瞟了眼不遠處的一抹身影,“還有禦公子在遠處看著。”
雅君聞言,側頭望去,隻見禦風懷中抱著孩子站在台階之上,看到她看過來時,朝她微微勾唇,沒有指責,沒有反駁她的行為,隻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讓雅君的心都融化了,禦風果然是懂她的!收回視線對白狐道:“一盞茶後潑醒他,晚上務必拿飯食喂飽他,他隻能在受完三大酷刑之後才能死,懂嗎?”
“屬下明白!”白狐下意識的挺直腰板,心中不禁想,梳影啊梳影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跑來得罪我們殿下呢,得罪我們殿下的人,最後通常都不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