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影忽然明白,為何那日在玫瑰花園陛下會問那奇怪的問題,又為何會莫名其妙生氣的離去了。
“罷了,如此也好。”冥皇收回手,拍了拍梳影的臉頰,“畢竟寡人娶你也是局勢所迫。”
“陛下是要在婚宴做什麼嗎?”梳影問出心中的問題。
冥皇側過身,淡然道:“你隻管做好你的新郎便可,其他不用你管,退下吧。”半年了,是該收網了,她也玩夠了。
冥皇半月後舉辦婚宴的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雅君很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酒樓裏,雅君斂著眉坐在窗邊,白狐和甘蟾坐在兩側,似乎在議事。
“主子,冥皇忽然舉辦婚宴,多半是給那些藩王射的鴻門宴。”白狐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甘蟾讚同的點了點頭:“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的,董英帶來的消息說上個月各地藩王沒有上繳稅,估計是有動作了,冥皇這邊才想著用舉辦婚宴的名義來試探各地藩王,屆時不管那些藩王來與不來,都沒什麼好下場。”
“這冥皇果然陰險至極。”白狐嘖嘖一聲,“這藩王要是來參加婚宴說不定直接回不去了,若是不來吧,冥皇直接以此為借口發難,這不是故意逼著那些藩王造反麼,所以主子,咱們還是先離開冥國吧,這裏說不定馬上就要內訌打起來了,咱們待在這裏實在是不安全。”
“好了,我自有分寸。”雅君打斷兩人,眉頭一直緊鎖著,“染熏那邊還沒消息嗎?”
“還沒,會不會出事了?”提起染熏這事,白狐也很是擔心,當然不是擔心染熏這個人,而是擔心被暴露壞了計劃。
雅君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冥國內戰將起,此地不宜久留,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好,屬下這就去安排。”白狐立即答應,眉眼中帶著幾抹高興,主子願意離開就好。
甘蟾沉默的坐在一旁,緊緊的抿著唇,半晌,才開口道:“那染熏和丹濘呢?不管他了嗎?”
此話問出口,屋內片刻安靜,白狐責備的看了眼甘蟾,道:“甘蟾,你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可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而耽誤了主子的大事。”
甘蟾握緊了拳頭,眼底劃過一絲不甘,真的就要這樣放棄嗎,那個柔弱無骨的男子那麼的讓人心疼。
雅君見此,歎了口氣:“甘蟾,此次我將你從大漠調來,也是想給你和丹濘機會,可這半年來,你也看到了,丹濘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後果自然也由他自己承擔,你與我們一同離開吧。”言下之意,丹濘和染熏是要被當成棄棋了。
“屬下明白。”甘蟾垂下頭,木訥的臉孔劃過一絲憂傷。
白狐安慰的拍了拍甘蟾的肩頭,希望她這個好姐妹能自己想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