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踩著輕輕的步伐悄然溜過去,來到白天打聽好的廂房輕輕打開門,一股濃鬱的花香味撲麵襲來,黑衣人警惕的望了望門外,偷溜進去抱起一盆血鳶花,快速翻牆離開,一切仿若從未發生過一般。
黑衣人捧著手中的盆栽,取下臉上的麵巾,赫然是梳影那張臉,抬頭望了望天:“此時宮門已關,看來晚上隻能在這後宮花園蹲一晚上了。”拿著麵巾圍著鼻子係好,自從白天宮侍說丹濘格外重視這些花的時候,他可不敢再像第一次那般深吸口花香味了,還是小心為妙。
翌日,溫暖的光線如往常般投射進殿內,隻是今日的錦苑氣氛異常的詭異。
廂房門口圍滿了宮侍,個個兢兢業業的埋頭站在原地,地上還跪著一個宮侍,赫然是昨夜守夜的宮侍。
丹濘臉色很是難堪的站在中央,周身氣勢不怒自威:“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昨夜到底誰拿走了廂房的花?”
那宮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哭哭啼啼的猛的磕頭:“貴君,奴才真的不知道啊,昨夜奴才一直守在殿外,醒來時發現廂房的門開著,奴才知道貴君一向喜歡這些花,所以跑進去看了看,發現少了一盆,奴才真的不知道誰拿走了,請貴君恕罪啊!”
丹濘明媚的眼眸中浮現著一層薄怒,抬起手就要打那宮侍,最後手僵在宮中放了下去,平定了情緒後,緩緩一笑:“罷了,一盆花而已,沒了就沒了吧,本宮怎會怪你,都退下吧。”
“謝貴君,謝貴君。”那宮侍得知自己逃過一劫,心若狂喜的猛的朝丹濘磕頭。
丹濘勾著唇微笑著,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冷,轉身進入了寢宮,在沒有人的時候將桌上的東西全都砸到地上,氣的胸膛一起一伏的,怒罵:“該死的混蛋,昨夜到底是誰潛入了進來!”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這般大發雷霆,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那些花很特別嗎?”染熏很是不滿的責備丹濘沉不住氣。
“來者定是對血鳶花起了疑心才特意來偷的,我小命都快不保了,你還怪我大發雷霆?”丹濘情緒很是失控對著染熏一通吼,“都怪你,平日裏讓我不讓別的宮侍進寢宮,咱們行事如此詭異,不讓別人起疑才怪了!”
“這怎麼能怪我?”染熏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冷笑幾聲,“難道你要讓所有宮侍進來聞了花香味,一同在你的寢宮發情不成?”
“那你說怎麼辦?偷花的是誰我們尚且不知,倘若那花真的被那賊人發現了問題,我可就真的不完了,冥皇會殺了我的!”丹濘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的在屋內度過來回。
染熏心裏也有幾分焦急,腦子快速運轉著,想著該用什麼辦法來善後。
“咱們既然已經暴露,你還是趕快把此事告訴她吧,此事拖不得。”丹濘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可。”染熏斷然拒絕,“既然那賊人對咱們起了疑心,現在說不定就在暗處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若我離宮去找她,不就給了賊人機會?”
一時間,兩個男子急的焦頭爛額的,丹濘認命的待在寢宮等待著冥皇來興師問罪,而染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東窗事發,他隻能丟下丹濘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