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情緒的丹濘,抬頭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低聲抽泣著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我,我剛剛從茅房出來的時候遇到你們說的哪個千機國七皇女,她鬼鬼祟祟的一路跟著我,我心裏害怕想快點回房間,沒想到她直接追了上來將我按在地上欲行不軌,我害怕極了,使勁掙紮才好不容易逃脫掉,然後就遇到殿下了。”
“流蕭?”聽到這熟悉的名字雅君臉色微沉,這七皇女果然是個下/流人,明知道丹濘是和她們一起來的居然還敢起壞心思,真是愚蠢的無可救藥,安慰性的拍了拍丹濘的肩膀,“沒事就好,以後你要方便的話就叫月蘭陪著你,以免再生意外。”
“好。”丹濘低低應了一聲,有些魂不守舍,垂在身側的手往後掩了掩。
這細微的動作自然沒逃過雅君的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這才發現丹濘的手上沾了血,還沒質問就嚇的丹濘滿臉惶恐的解釋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強行要來,我無奈之下才隨手抓了一塊石頭砸了她的腦袋,沒想到她沒躲過,腦袋上砸出一條口子,流了不少血。”
雅君聞言,心知不妙,抓著丹濘的手急匆匆的朝草叢走去,再也不顧及地上是泥土路還是石板路了:“帶我去事發現場,還有叫我小姐,別再喊漏嘴了。”若是七皇女真出了什麼意外,千機國很容易查到她的頭上,因為目前丹濘算是她夜雅君的人,丹濘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人認為是她指示的,但願七皇女沒出事。
丹濘身子有些哆嗦,不知是雨水打在身上冷的還是被嚇的,但看到雅君緊緊抓著他手的時候,又有些傻呼呼的笑了,指著前方道:“就在前麵,離這不遠。”
來到丹濘所說的地方,雅君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倏然一沉,因為七皇女身邊的那些人全部圍堵在這裏,而七皇女躺在地上麵色慘白,雙眼緊閉,身邊留著一灘血混合著雨水,這樣子隻怕是已經死了,而且那些人看到自己來的時候,雙眼充滿了仇恨,似要活吞了自己一般!就知這誤會已經產生了。
楊萱走上前,麵色冷峻的看著雅君,聲音僵硬道:“若在下沒猜錯的話,閣下便是夜國的儲君吧。”
雅君心中詫異,這個女人居然看穿了她的身份?
楊萱似乎看出雅君心裏的疑惑,又說道:“隻要不太笨的仔細想想就能猜到夜殿下的身份,隻是恕在下說話得罪,我們千機國已向夜國表明態度,夜國也接收了我們送去的金銀珠寶,為何還要出爾反爾在此毒殺我們七皇女?哪怕夜國是泱泱大國,如此不講信用也天地難容!”似乎極為憤怒的看著雅君,表示她的不滿,詞鋒犀利。
七皇女死了,雅君平靜的心終於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