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瑾不會武功,看到這樣的方月歌害怕的往冥紅身後躲了躲,冥紅見此恨恨的瞪了眼樓瑾,出事了往他這裏躲有什麼用?可到底沒有推開樓瑾反而直視著方月歌,明豔的容顏緊繃著:“方月歌,這都是你自找的!當年在元國你如此侮辱我堂堂皇子,這筆賬一直沒和你算,今日既然你踏進了這宮門,自然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事已至此,冥紅腰間的長鞭劃入手中,目光冷冽。
方月歌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氣勢奪人。
一紅一白,就那般站在長長的通道裏,蓄勢待發。
樓瑾見兩人如此,心急如焚,他可不希望兩人真的打起來,到時候不管誰出事,阿姐都會大發雷霆的,他可不想阿姐不高興,剛想阻止,不遠處卻傳來一道隱含著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三人下意識的轉頭望去,隻見一行人抬著一頂華麗的座椅走來,六個宮女,二十四個宮侍,穿著花花綠綠的宮服眼花繚亂,座椅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容顏美麗,雙眼勾勒著眼線,穿著深紫色宮裝,雍容的氣場下平添幾分嫵媚,那是那雙黑眸卻泛著冰冷的寒光直射冥紅三人。
“他怎麼在這!”冥紅低低驚呼,這排場整個皇宮除了夜煌天之外,也隻有赫連熙能享受如此待遇。
方月歌察覺到不對勁,也不顧及幾人之前鬧的不愉快之事,走向冥紅詢問:“如此華麗的儀仗,隻怕此人身份不簡單吧?”
冥紅目不斜視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隊伍:“何止不簡單,他是整個後宮唯一的男主人,夜皇的皇貴君。”話說的簡單,他手心裏卻緊張的出滿了汗,現在整個皇宮都知曉皇貴君和雅君水火不容,現在這氣勢洶洶的樣子恐怕是要找茬的,一手抓起方月歌一手抓起樓瑾的手,轉過身就想走。
赫連熙見此,眼睛微微一眯,迸射出一道冷光,道:“王君見到本宮不行禮便罷了,竟敢轉身就走,眼裏還有沒有本宮!”手一揮,身旁的幾個宮女齊齊上前將冥紅三人圍住。
站在座椅旁邊隨行的白衣男子,目光複雜的看著冥紅,方月歌,樓瑾,她這些夫郎長的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美。
冥紅掃了眼圍住自己的幾個宮女,心知跑不了,低低對兩人道:“他是雅君的死對頭,都謹慎點。”
此話一出,方月歌和樓瑾也收斂了玩心,警惕的看著對麵那美豔的男子。
冥紅轉過身,嘴角微楊,勾起一抹清淺的微笑:“原來是皇貴君,臣侍們剛剛走的太急,沒瞧見皇貴君也走的這條道,皇貴君不會見怪吧?”
方月歌看的詫異,這冥紅性子委實變了許多,若是以前隻怕早就張牙舞爪的上前鬧起來了。
赫連熙手握著扶手,修長的手指上帶著鑲嵌著偌大寶石的戒指,麵帶微笑,卻掩飾不了他眉宇間的冷厲之色,看了眼冥紅又掃了眼身旁的方月歌和樓瑾,悠悠道:“王君畢竟年幼,又是冥皇最寵愛的皇弟,本宮豈敢說王君的不是,隻是王君見到本宮卻不行禮,是不是也太不懂規矩了!”語氣微頓,嘴角勾起一抹涼涼的冷笑,“既然如此,本宮就替太女殿下好好管教管教王君,以免未來的皇夫失了大體,丟了皇家顏麵。”說完朝幾位宮女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