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錯愕的瞪眼,隨即欣喜的將禦風擁入懷中:“你是真心的?”她對禦風的感情一直得不到回應,若是今日他答應了,那這半月受的苦也算值得。
禦風見她在大殿中就這般,不自在的推開她,低低道:“陛下還在呢。”
雅君抿著笑,笑望著禦風,眼中早已沒了夜煌天的聲音。
夜煌天見兩人如此,氣悶不已,冷著臉道:“孤可還沒答應。”意思是別高興的太早。
雅君收斂了笑,認真的看著夜煌天,道:“母皇,這次滅了元國,兒臣不要任何封賞,隻希望母皇能將禦風賜給兒臣做側君。”語氣微頓,“並且禦風肚子裏已有兒臣的孩子。”
禦風驚愕,他肚子裏什麼時候有孩子了?他承認他肚子雖然胖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像是懷孕的現象。
“什麼!”夜煌天更是驚的猛的站起身,目光炙熱的盯著禦風,“此話當真?何時有的?”想夜氏一脈到了她這一代變得凋零,就連雅君也是梅兒留給她最後的希望,若是禦風真的懷有她夜氏子孫那可是天大的驚喜。
雅君見夜煌天的態度變化就知道有希望,鬆了口氣:“兒臣之前與禦風有過幾次都未曾喝湯藥,孩子差不多是有五個月了,可能禦風身子骨較好,不顯懷也屬正常。”其實她也隻是猜測而已,剛剛來時的路上在馬背上摟著禦風的腰時發現他的肚子胖了些,以禦風勤練武功的性子,怎可能半年就長胖這麼多?不由多想了些。
禦風被夜煌天看的渾身不自在,垂下頭,她怎能將這種事掛在嘴邊?撒謊更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夜煌天上前親自將禦風扶起:“既然還有身孕何不早說?孤還讓你在牢裏受了半月之苦,實在罪過。”
突然轉變的態度,禦風受寵若驚,求救的望向雅君。
雅君遞給他一個眼神,表示安心,小心翼翼道:“母皇,那您是答應了?”
“嗯?”夜煌天微愣,這才想起自己反應多度了,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既然都這樣了,答應也不是不可以,但死罪以免活罪難逃,將軍府必須得為此付出些代價,不然孤何以向眾人交代?”
雅君心想,隻要能免去殺頭之罪,其它的什麼都好說,如今以她在夜國的地位還怕那些大臣說什麼不成?也不能怪她恃寵而驕,誰讓夜煌天隻有她一個女兒呢?若是跟樓芷一樣兒女成群,那她在夜煌天的心裏或許就沒特權了。
可禦風卻不這麼想,若是因為他而牽連整個將軍府,那他怎麼也不會心安的,當下再次跪地雙手習慣性的抱拳:“陛下,這件事與母親無關,母親她也是不知情,都是家父與臣自私才做出這等事,望陛下對家母能從輕發落。”
“你倒是孝順。”夜煌天冷哼一聲,對將軍府的主夫李氏更是厭惡到了極點,怎麼說也是戶部尚書家的嫡長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背對過身,“此事孤自有主張,來人,傳禦老將軍與李尚書。”
守候在門外的宮侍聽到此話,立馬小跑離開,傳話去了。
夜煌天餘光瞥了眼雅君那渾身狼狽的樣子,微微皺眉:“瞧你堂堂太女,將自己弄成什麼樣子!有損容儀,成何體統!”心下卻想,看女兒這般樣子明顯是從惠州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想必是喜歡禦風的緊,也不免有些慶幸,幸好禦風沒被處死,若是女兒回來得知禦風已被斬,隻怕要和她有心生間隙了,想到此對赫連笑的怨氣更深了,明明知道雅君如此在意禦風,竟然也不提醒兩句,真是氣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