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天低頭看著禦風慌張的模樣,那泛著冷冷銀輝的麵具刹時刺眼,心底不由升起煩躁之意:“孤記得你容貌完好,這麼多年為何戴著麵具?”
話題轉的太快,禦風有些跟不上節奏,呐呐道:“因臣常年出征打仗,不想因麵容稚嫩而引起眾人不服,所以才戴著麵具,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夜煌天故作不知的道:“孤都快忘記你的模樣了,取下來讓孤瞧瞧。”
“這···”禦風眸色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的容貌他自己最清楚不過,若是取下隻怕會被看出破綻。
“怎麼,孤讓你取下麵具很讓你為難?”夜煌天眼中浮現薄怒。
“諾。”禦風怕惹怒夜煌天,無奈的抬起手,緩緩取下麵具,旁邊的尤祁也好奇的伸長腦袋想要看一看這位平日裏名聲大起的鎮國小將軍容貌到底生的如何。
可是當禦風取下麵具露出那張臉時,夜煌天與尤祁都愣住了,半響說不話來。
誰也不曾想到在馬背上征戰殺敵的鎮國小將軍長著如此一張臉蛋,忽然也明白為什麼禦風要戴著麵具了,若是頂著這張臉出去,隻怕軍心都要亂了。
禦風被兩人炙熱的目光看的臉微微發燙,有些不自在的垂下頭。
“果然如此。”夜煌天低聲呢喃,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禦風,聲音赫然拔高,“禦風,你還要騙孤到什麼時候?還要騙文武百官到什麼時候?要騙百姓們到什麼時候!自古以來男子不得參政,你卻男扮女裝日日上朝參加國家大事!這可是欺君之罪,誰給你這個膽!”
禦風臉色刹那煞白,瞳孔緊縮,陛下果然知道了,垂在兩側的手微顫:“陛下是早已經懷疑,所以才派人監視臣嗎?”
被臣子指責監視一事,夜煌天臉色有些掛不住,狠狠瞪了眼尤祁,尤祁立馬上前嗬斥:“大膽!陛下一直憂心你不願娶親是因為身體有隱疾,所以奴才派人前去將軍府一探究竟好讓陛下安心,誰料竟會發現這驚天秘密,禦風你好大的膽子,這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一聽誅九族,禦風整個人慌了,頭重重的跪在地上,哀求道:“陛下,這事與家族沒有任何關係,是臣自己擅作主張,若陛下要罰,就砍臣的頭吧!”
“擅作主張?剛生下的嬰兒也會擅作主張了?”夜煌天眸光淩厲射向禦風,聲音冰冷無情,“禦風,你昔日雖立下戰功,但這次你犯的是祖宗定下的規矩,男子不準幹政,不然視為擾亂朝綱,這是幾千來的鐵規定誰也不能破!你就好好待在牢裏度過最後的時光,半個月後問斬!”
“陛下,臣確實該死,可將軍府是無辜的,母親對陛下一直忠心耿耿,希望陛下能放過母親和將軍府···”在兩個侍衛拖著禦風出去時,禦風不甘心的大喊,他不怕死,也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日,可若是要整個將軍府因他而陪葬,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淒厲大喊,“陛下,求您放過我母親,放過將軍府!”
禦風的聲音越來越遠,守在外麵的侍兒不知發生什麼事,都好奇的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