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東邊泛起魚肚白,沙漠上的屍體已經被寒風吹幹,裹上黃沙安靜躺在地上,血腥味已經被風吹散,都烈部落一萬子民就這樣葬身在大漠中,無人問津。
來到大漠將近半月,第一場仗就這樣輕鬆得勝,雅君帶著眾人回到營地,留守的騎兵大清早就看到大家歸來還帶著俘虜,士氣大振,舉起武器歡呼起來,雖然她們隻是暫時聽命於風王,但昨夜風王隻帶了三千人就敢衝進都烈部落攪亂敵營引敵人出來,這果斷英勇的性子著實讓人不得不佩服,看著風王的目光變得火熱。
雅君自然感受到眾人看自己眼神的變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下了馬,對朱雀道:“將俘虜關起來。”
關起來?這些人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主子居然還要留著浪費糧食?朱雀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麼,帶著俘虜們走了。
都烈部落遭到偷襲,並且遭到重創的事情如同風一般傳進後金人耳中,後金各方勢力似都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五日後,大漠一處客棧中一群皮膚黝黑的女人圍著桌子興致趣然的議論著。
“哎,你們聽說沒,昨夜風王深夜偷襲都烈部落,燒毀營帳,族長都烈炎帶兵追擊,遭受埋伏,一萬士兵有去無回,恐怕凶多吉少喲。”一個中年女人手中拿著雞腿啃著,吧嗒著滿嘴的油,興致勃勃的對著其她幾人說道。
一個身形瘦弱的女人一臉不屑的接話:“凶多個屁,明擺著是葬身在大漠裏了。”
“不過聽說都烈族長倒沒死,隻是被風王活禽了。”
咯吱,咯吱,這時,樓上走下兩個人,走前前麵的人是一個五十左右的女人,發髻間帶有銀絲,用著一根藏青色的發帶與頭發辮成辮子盤在頭上,一副老練沉著的走下樓梯,步伐沉穩,身披大衣身形有些微壯,踏著布靴走了下來,半斂的眼眸深處的狠厲卻不容人忽視。
身後的人年紀倒小一些,三十歲左右,腰間挎著大刀,一雙鷹眼警惕的掃視了客棧內一圈,緊緊跟隨在前麵女人的身後。
剛剛議論的幾個人看到兩人,連忙丟下手中的吃食,油膩的手在自己的麻布衣裳粗魯的擦了擦,隨即垂下頭:“族長。”
古裏漠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明明是很隨意的目光卻讓剛剛議論的幾人後背沾滿的汗。
古裏漠身後的女人叫古裏吉拉,是古裏漠的心腹也是貼身侍衛,走上前立即將一個長凳搬開,候在一旁等待古裏漠入座。
一直沒說話的古裏漠終於開口了:“風王這次帶了三十萬兵馬來大漠,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都烈部落隻是一個開始,最近不準喝酒,都給本族長打起十二分精神,誰也不準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否則別怪本族長心狠手辣!”說完,冷冷的掃了眼桌上的酒壇子,轉身走到另一桌坐下。
那幾人鬆了口氣,連忙叫小兒把酒壇子拿下去,隻是一個個僵硬的坐在桌前,難得的細嚼慢咽著,再也不敢大聲說話,她們古裏部落誰都知道族長有多可怕,她們可是萬萬不敢觸黴頭的。
古裏漠坐下後,古麗吉拉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不禁有些擔憂:“族長,七大部落現在就咱們三大部落遊離在外,都烈部落已被盯上,想必下一個或許就是我們或者是讚普部落,看來咱們得加快腳步與讚普部落回合,這樣才能一同抵抗風王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