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睫毛微顫,雅君輕悠悠的睜開眼,入目一片陌生未緩過神來,半響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捂著發痛的頭,該死的,這小家夥居然敢對她下藥!害的她竟然心神不受控製!
轉頭準備揪起某人責問一番,結果看到不敢置信的一幕,樓瑾衣不蔽體卷縮著身子睡在她身旁,嘴角掛著淺淺笑,隻是身上,大腿上,手腕上,到處都是紫紅一片,下/身更是一片汙濁,甚至破了皮,她不傻,瞬間明白這些都是自己的傑作,一口悶氣垂在胸前,睡也睡了,人家第一次自己還糟蹋成這樣,她還能說什麼?
看著樓瑾嘴角的笑,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本就是自己要來救他的,也不能怪他給自己下藥,若不是自己心中有他,他又豈能這般輕鬆給自己下藥?站起身穿戴起衣服來。
打開房門,便被門口一道門神嚇了一跳,看清來人是鐵蘭,不由怒道:“大清早的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本王不是說過此地不用守嗎!”
鐵蘭臉色古怪的看著雅君,道:“主子,都日上三竿了,不是你說的今早趕路回孤月城的嗎?誰知現在才出來,而且···”目光怪異的瞟了眼雅君身後的房間,希望可以窺探點什麼。
雅君走出門,將房門關上,心頭有些發虛,臉色一本正經道:“昨夜瑾兒一個人害怕,本王便在屋中陪他,不過他在睡覺,本王隻是坐在一旁,你別亂想。”
不解釋還好,鐵蘭本也沒想多,可一解釋,鐵蘭不由多想起來,神色驚駭後退一步:“主子,屬下有句話可能不中聽,但孤男寡女的,六皇子也不小了,日後深夜還是莫要待在一進房裏了,免得敗壞六皇子清譽。”
雅君沒有生氣,從她身旁走過:“本王知曉,今日回不去了,瑾兒初來邊關,水土不服,上吐下瀉,一時半會恐怕回不去了。”
樓瑾自小在京都長大,比起疾苦的邊關,水土不服也很是正常,鐵蘭理解的點頭,去吩咐屬下去了。
雅君抬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黑色修長身影,金色麵具下的那雙嘿呦深沉的眼靜靜與她對視,雅君心情很好的上前打招呼:“禦將軍好啊。”
禦風眸光微微流轉,瞥了她一眼,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風王今日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明明是反問句卻問的那般肯定。
雅君毫不遮掩的點頭,勾起唇角笑的肆意:“是不錯。”
禦風聞言,略有深意的望了眼走廊角落的房間,輕嗬一聲:“自當亂世,風王也能風流依舊,本將軍自當佩服,隻是還是悠著點好,畢竟風王再厲害,可有時候暗箭總令人防不勝防,莫要連累本將軍。”說完,轉身離開,黑沉的衣袍將她整個身影拉的斜長,悶沉沉的,說不出的孤寂。
雅君笑容微僵,昨晚的事情難道她都知道了?細想禦風知曉也不奇怪,那女人武功不弱,與自己從未分出過勝負,聽力自然也比別人好上百倍,聽見一些動靜也屬實正常,隻是她剛剛那番話警告自己,是擔憂自己牡丹花下死連累她無法向夜煌天複命麼?嗬,輕笑搖頭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