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眯起眼,冷冽的黑眸如萬年冰封不化,在看著樓瑾落荒而逃的時候目光柔軟了一笑,嘴角微揚,她就這麼可怕?竟然嚇成這樣了,這麼小就長成這副媚態,以後容貌完全張開那還得了?
“冥皇你在看什麼?”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太女疑惑的看著冥皇問道,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瞥見掛進走廊的紫色身影,微蹙眉,六弟怎麼也在這裏?
冥皇收回目光,恢複以往的沉冷,雲淡風輕道:“沒什麼,隻是剛剛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紫衣少年,忍不住逗了逗他。”餘光若有若無的瞟向太女,不知道那少年她認不認識?
太女接到冥皇目光自然明白她的探究之意,隻是礙於一國之皇不好說的太直白,微微沉吟,看冥皇這樣子多半是看上六弟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笑道:“實不相瞞,剛剛那位本殿下看到了少年身影甚是熟悉,若如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本殿的六弟,閨齡十四,說起來和冥皇子一樣大呢。”隻是這身份卻天差地別,一個受寵的皇子,一個是不受寵的皇子。
冥皇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六皇子?這樣豈不是更好辦,不過她這個人一向喜歡征服不喜強來,這樣才有意思不是麼?
一直待在屋子裏的冥紅,見樓雅君許久都不來有些冒火,一把扯掉的頭帕從床榻邊站了起來:“該死的女人怎麼還不回來!本皇子都餓的不行了。”男兒婚嫁時一天都不能進食,直到妻主揭開頭帕才可進口食之物,她身為堂堂王爺不可能不知道這點規矩!居然還讓他等了這麼久都不見來,簡直是給他心裏添堵。
錢氏上前安撫道:“小皇子,王爺在元國身份尊貴特殊,今日迎娶您肯定會有不少人前來祝賀,此時肯定是在前院被大臣們纏住了,您先別著急,說不定一會就來了。”
冥紅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一聲,屋子裏的人一愣,就連安靜的梳影也看了過來,瞬間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皇子一天未進食恐怕已經餓了,隻是大婚之日特殊,多多忍耐一會就好了。”
聽著他們勸和安慰,冥紅心裏更加來氣,直接走到桌前坐下:“不等了,她忙她的,本皇子要先墊墊肚子。”說著就拿起筷子吃起桌上的菜肴。
錢氏連忙上前阻止:“皇子不可,男兒出嫁妻主未來揭喜帕,隻能等,不可進食啊,”
冥紅才懶得管那麼多,假裝沒聽見,已經吃了起來,桌子上全是素菜,但是此刻在冥紅眼中比平日裏吃的任何大魚大肉都好吃上百倍,不一會桌上的菜明顯少了一些。
梳影微微蹙眉,想了想終究沒有勸說,安靜的站在一旁。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冥紅還未反應過來門碰的一聲,已經被人粗魯的推開了,一股熏天的酒氣撲麵襲來,刺鼻的味道讓冥紅皺了眉,看到是他等了許久的人連忙放下筷子擦幹淨唇角。
樓雅君扶著有些昏沉的腦袋,感覺酒的後勁上頭了,望著屋子裏的人覺得有些陌生,入目全是大紅色,有些刺眼,明亮的黑眸似被一層煙霧籠罩,飄忽不定,明顯搞忘了冥紅這位皇子殿下還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