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那麼陌生,很多時候比如生日宴會、聚會、孩子的成長、婚禮的現場之類。這些錄像承載著人們的各種表情,就像是打破了時間的規律一樣,留下了那些印記。這些錄像往往都被人們細心收藏,仔細嗬護。但是……有一些錄像,卻不那麼被人珍視,與其相反的是,這些錄像被人當做燙手山芋、甚至是一種詛咒而被人們所拋棄。被丟棄的錄像,很有可能被任何人撿到,而當撿到的人打開播放的時候,總有一些事情會開始發生。
這件事就在前幾天發生,電視上正在播報一些案件,這些案件的主人公全部沒有任何的相同點,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都在屬於自己的家中,溺死在自己的浴缸裏。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沒有遺言、遺書、什麼都沒有。就像是毫無征兆發生的偶然事件一樣……根據死者生前的人際關係調查下的結果,沒有任何人在死亡之前有過類似想離開世界的念頭。所以這樣的案件,很自然就落到了陸凡的身上。大約是從我認識他之後,他的工作職能就已經完全改變了。他變成了所謂靈異事件的處理專員,而我成了他的顧問。我看著電視裏的播報,盤算著陸凡什麼時候會找上門。正在我打算找個借口出去躲兩天的時候,我家的大門被人敲響……而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惜人對於不好的事情的預感總是很準,我打開門,果然看見了陸凡還有白航。他們兩個一同到來,讓我萬分確定我又要被牽連了。陸凡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顯得有些沉默。白航瞥了一眼他,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些詭異的案子其實還是有線索可以串聯的,這個重要的關聯就是一盤錄像帶,之所以這個家夥那麼沉默的原因就是,這盤錄像帶從第一起案子發生開始就已經被警方當做證物收起來了。然而……每一次,在新的案發現場都還會有它的存在。而且可以肯定就是第一次案發現場的那一盤,完完全全一模一樣。調出監控看的時候,這盤錄像還在,可如果調到案發時間,那麼……它就消失了。”
我皺了皺眉:“也就是說,它可以自由出入警局,然後再次殺人?”見他們點頭,我實在對於他們這類的廢話敘述無言以對……當然,我不明白我能做什麼。讓我去對付一盤錄像帶?
陸凡看了我一會兒後,從背後的背包裏拿出了一盤錄像帶,神色語氣凝重:“左安,這盤就是頻頻引發案件的錄像,我看過,沒有什麼特別,白航也看過,也沒有異常。現在隻能找你了……但是,在看之前,我要說一件事,所有的被害人在死之前都看過這盤錄像。如果……如果…”我們也許會死麼……這話陸凡沒有說出來,可我已經了然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貞子的錄像帶一樣,看一個死一個,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應該不至於看完就死。根據陸凡的數據,看完錄像四天後會溺斃在自家的浴缸。白航和陸凡是一起觀看的,也就是昨天。如果這個詭異的秩序確定的話,後天他們兩個會溺死。
看我打開電視,準備播放錄像的時候,白航吹了個口哨,笑的很欠:“你看你看,我就是知道左安不會丟下兄弟不管的,真是感情深重,死都可以一起,左安對我們的愛,真的已經超過了生死~~哦~~~讓我們擁抱一個~~”沒等他得瑟完,我就把他踹倒了。愛沒有,恨倒可能有很多。M捂著嘴偷笑,陸凡也釋然。
電視打開後,我將錄像放進去。說實話,像這樣的場景我在各類恐怖片裏看過無數次,雖然有些狗血,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有些在意的。電視裏傳來了刺啦刺啦的響聲,就像是那些不用廢舊的電子儀器,傳來的哀鳴一樣。黑色的電視機忽然亮了起來,伴隨著那種聲響,出現了雪花場景。就像是午夜,沒了頻道,卻還沒有被關閉的樣子。我們幾個人都坐在沙發上,屏幕上開始出現一些畫麵,但整體來說都是毫無邏輯的畫麵,一些孩子的塗鴉,一些黑色的背景,還有一些奇怪的文字與符號。錄像大約隻有五分鍾左右,去掉片頭片尾,大概也就三分多鍾。我將錄像帶拿了出來,仔細回想了剛才所看見的,隨後將它們畫了下來。桌子上出現了一些列的圖畫,但是它們之間毫無關聯。就像是一個人拿著錄像,走到哪兒拍到哪兒一樣的感覺。
我拿著那些畫研究起來,錄像的內容多數是黑色的,整體都帶著一種抑鬱悲傷地感覺。其中使人印象最深刻的,也許是黑色背景下,一個孩子穿著純白的衣衫,在黑色的背景下用白色粉筆畫著笑臉。這幅景象中,孩子是背對著我們,畫出來的畫也是稚嫩的。可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白航也看了看,可他沒有發現什麼。他將畫遞給我的時候,是倒的,我將它重新轉到正麵。就在這個旋轉的過程中,我才明白哪裏是不對勁的了。那孩子的手,如果他的的確確是背對著我們作畫的話,那麼他的掌心怎麼可能對著我們。為了防止是我自己看錯,我將錄像再次播放,到了這個畫麵,我將畫麵定格。的確……孩子的掌心對著我們。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麵對著鏡頭,背著身畫畫……那麼……還有一個問題,他的臉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