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夢成朝人群中看去,目光炯炯,射出兩道冷光。
花清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輕聲道:“簫掌門未免著急了,壞了大事。等到了偏僻之處再行事才好。”
除魔台處幾十人都被鐵鏈嚴鎖,一個女的站了起來,她手腳上的鐵鏈發出重重的碰撞聲。她哈哈大笑,罵道:“你們這些人,還道什麼正派人士,我相公從未亂殺無辜,你們還不是貪圖那通天一書。狗屁,你們連魔道都不如。”此女子便是鄭玄的妻子,李月歌,在江湖上名氣甚響,曾經為都少英雄好漢所欽慕,最後竟嫁於鄭玄。
簫夢成陰氣沉沉,便不理會李月歌的話。花清子冷冷的笑著,心中不禁也為李月歌的容貌所驚詫,相比於自己她少了一些嫵媚,更多了一分脫俗的氣質,難怪多少英雄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華清子道:“李月歌,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大聲聲嚷嚷。鄭玄那魔頭殘殺多少武林人士,這也算是應得的報應。”
李月歌呸一聲,冷笑道:“趁人不在便把人家的家眷捉來,這是你們正派人,幹的事嗎。你們分明是怕我相公。”
簫夢成喝道:“你給我住口。”一道內氣至手指發出,頓時點住了李月歌的啞穴。
李月歌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容。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讓人忍不住心中讚歎。
“娘你怎麼了。”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站了起來哭道。男孩長得很秀氣,目光清澈,透著一股獨有的氣質。
花清子眉頭微微一皺。
李月歌目光柔和的看著小男孩,嘴角露著微笑。撲哧,吐出一口血來。花清子驚叫道:“自斷經脈。”餘光瞥了一眼簫夢成,見他麵對此情此景視目無睹。心中不由的暗想這簫夢成果然心狠手辣。
李月歌身子倒了下去,小男孩抱著她的頭,大聲的哭喊著:“娘你怎麼了。娘你怎麼了。”
“二妹。”一個大漢,猛地站了起來,雙目似血的瞪著簫夢成,似要掙脫那鐵鏈,衝上去與簫夢成拚命。
簫夢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食指連發六道內氣。那大漢硬是不動了,就算是想自斷筋脈都不成。頓時急的那大漢七竅流血。
李月歌伸出手摸著小男孩的頭,微笑著道:“笑兒你記住。我們鄭家之人,從不屈服於人。就算是死,也是鐵錚錚的漢子,死的光明磊落。笑兒,娘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活......”李月歌緊握著鄭笑的手,眼睛閉了下去,眼角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鄭笑伸開手掌,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靜靜的躺在手心。鄭笑流著淚把它藏在了懷裏。猛地撲在了李月歌的身上,大聲的哭道。
“娘。你不要死。笑兒不要你死。娘你不要死,你不會不要笑兒的。娘你說話啊!娘......”鄭家族人,無不滿臉怒色,傷心至極,痛哭一片。
花清子臉瞥向一邊,也不禁為之動容,心道:“這鄭玄真是報應。”
簫夢成冷冷看著這一切,自從他妻子兒子被殺之後,他等這天,等了許久。現在終於以血的代價報了仇。心中不由的大感快意。
簫夢成大聲道:“來人啊!”
幾位三簫家族的,弟子慌忙的走了過來。跪地而道:“師傅,什麼事。”
簫夢成道:“鄭玄家族中有人自殺而亡,把她給我從這天道峰丟了下去。”他並不道,這是鄭玄的妻子,隻是說是鄭玄家族的人,以免引起懷疑。
“是,師傅。”
花清子眼角抽了抽了,暗想道:“簫夢成這人心狠,已不是一般,把人從天道峰丟了下去,定然屍骨無存。這豈是正道人士所為,恐怕他已心生魔念了。以後定要少跟他打交道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