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渾身顫抖,手腳不停的哆嗦,他瞳孔放大,倒坐在地上,右手食指指著窗外,呼吸非常的急促,而窗外則是一個滿臉蒼白,臉上還流著一排膿液,嘴角微斜,流入出非常詭異的笑容直直的看著林平,她舉起右手向他不停的招手,林平想逃,但雙腿無力,順勢往後挪動,突然後撐著的手碰到了一個冰冷的圓柱體,有點僵硬但又有點軟,更可怕的是,那物體還有一點微微震動的的感覺,林平不敢回頭,隻是斜眼的往右側觀摩了一下,透過側眼,他看到一隻蒼白的腳,腳趾還在不停的抖動,頓時把他嚇的魂飛魄散,一下子連滾帶爬的靠到床邊,而窗邊的女鬼笑的更加詭異,突然一溜煙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那隻斷腿依舊還在,而此時,從門外傳來從下到上拍壁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在上來,林平心跳加速,像是要跳出口中一般,當門開啟的那一刹那。。
“啊!!!!”林平一下子從床上竄起來,滿頭大汗,呼吸非常急促,他雙手雙腳不聽使喚的顫抖,雖然隻是個夢,但卻非常真實,就連夢裏碰到斷腿那種感覺現在也能回想的到,那種冰冷刺骨,僵硬的毫無生機,卻又不斷的抖動,林平睜大眼睛,腦子裏依舊回想著那個夢。
“你怎麼了,大半夜的氣喘籲籲”張艾撐起身體,抓著他的手,麵容緊張的說:“你沒事吧?為什麼手這麼冰冷,是不是生病了”
林平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聲說:“沒事,做噩夢而已,睡吧!”
林平和張艾是一對結婚二十年的夫妻,二十年來沒有吵過一次架,夫妻感情特別順利,結婚後一年就生下一子取名林廣,兩年後又得一子取名林飛,他們家是一個兩字家庭,就是取名一定是兩個字,就連娶老婆也娶兩個字的,不知道是迷信還是什麼自創的俗語,說什麼兩字開路,事事順路的話,時間久了,也就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
林平現已四十四歲,張艾比他小一歲,兩人結婚後不久,林平就辭去了之前的工作,找了份小報社記者的工作,而一幹就是二十個年頭,雖然是資深的老員工,但報道的總是一些索淡無味的小聞小事。而他老婆張艾則是一名小學教師,她特別的講學方式深的學生們的喜愛。但他們的兩個兒子卻反差特別大,大兒子林廣成績很差,態度也不怎麼好,現已十九歲,職校畢業後也不找工作,整天在家裏沉迷於那些網絡遊戲。二兒子林飛則成績優異,現在在某重點高中學習,成績好不說,長的還特好看,非常受女同學的歡迎,為此,他幾乎早上常常看到自己的桌上有一些早餐,這是一種向對方表示好感的一種做法,但他卻並無驚喜的神色,看起來這樣的事早已是家常便飯了。
一大早,林平由於昨晚的噩夢,看起來心情有點差,眼袋呈現的也特別厲害,張艾關心道:“老公,不如我們全家人出去旅旅遊,散散心吧,反正現在也是暑假,再加上我們全家人也很久沒有出去過了”
林平抖了抖肩膀,有點擔憂的說:“說是這樣說,但是現在旅遊,動不動就幾千上萬的,我們這種小家庭,怎麼負擔得起啊!”
張艾沒有說,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對於大開銷,這個家庭真的沒有能力,光二兒子讀書的學費就用完了一個人的月工資,再加上日常開銷,以及雙方家裏的老人。
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早上的日報中出現了一個度假景點,是一個新造的郊外度假公寓,由於是新營業,價格很便宜,用的東西也都打對折,在報紙上看,環境還真的挺優美,兩幢大房子的四周,左邊是人造海灘,右邊是一座座挺拔的連環山,後邊是滿滿的一片花海,公寓裏麵的設施看起來也非常完善,就好比現在的三四星酒店房間一般。
林平一邊手持著牛奶,一邊仔細的看著關於度假公寓的簡介,像是來了興趣,他開始不由的笑出聲來,張艾拿著煎好的蛋走了過來,說:“怎麼了,笑的這麼開心”
林平突然放下牛奶,站起來說:“老婆,我們全家去度假吧!反正現在也是暑假”
張艾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奇怪的問:“你有錢了?剛才是誰說開銷不起的?”
林平那著報紙,指點著度假公寓,說:“就是這裏,新造的,價格這麼便宜,唯有一次,不去白不去”林平見張艾遲遲不做答,又說:“你想好沒有,名額有限啊!”
張艾看了他一眼說:“但是我不知道那兩個孩子願不願意去”
“當然願意”林廣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早已離開電腦桌,在門口偷聽。
經過全家人統一論述後,決定去那裏度假,五日期限。
出門那天,全家人拎著大包小包的,像是搬家一樣,而和他們一同前往度假公寓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捂著嘴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