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嫣突然有些絕望了,一個連“死”都可以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的女人,一個在聽了“孩子會遭到報應”時都表現的無動於衷的女人,她不知道林清溪到底還有什麼軟肋,可以讓她絕地反擊扭轉乾坤?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林清溪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目光極其輕蔑,“說完了鬼神報應,那我們說說你這次的精心策劃的計劃吧。你在酒吧裏偶然聽到莫妮卡說她曾經跟阿鬱上過床,並且懷了孕,有可能她肚裏的孩子就是阿鬱的,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展開了你的報複計劃。”
“你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收買莫妮卡,讓她堅稱自己肚裏的孩子就是阿鬱的,並且要求讓孩子認祖歸宗。你之所以讓她來找我,而不是直接找阿鬱,你是算準了我擔心莫妮卡母子的出現會影響我在阿鬱心中的地位,而我為了保全我的位置,一定會趁阿鬱沒有知道前,就讓莫妮卡母子消失。等她們母子真的消失之後,你就會實施你計劃的第二步:你會以知情者的身份找到阿鬱,向他拆穿我的真麵目,試圖挑起他對我的恨意,畢竟我殘害了他的親生骨肉,如果他因此事而對我痛下狠手的話,對你來說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阿鬱對我下了狠手,你就會實施你計劃的第三步:你會利用你們兩人那些所謂的‘過去,重新發起對阿鬱的攻勢,並借此回到他的身邊。如果他一不小心陷入了你的溫柔鄉裏,你就可以實施你計劃的最後一步了:借著他的勢力東山再起,重新奪回柳家的家主之位,然後和你的柳二公子廝守一生,對嗎?”
林清溪的話,讓柳嫣嫣頓時啞口無言。沒錯,她的計劃的確是這樣的。
按照計劃,如果莫妮卡那日沒有給她任何回音的話,那就代表林清溪已經下了狠手,那麼她計劃的第一步就成功了。原本,她今天來是想先打探一下情況,在實施下一步計劃的,結果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了個正著。
自從被柳焉行趕出柳家後,柳嫣嫣不僅要躲著柳焉行對她的趕盡殺絕,還要躲著柳焉識到處找她,這半年來,她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在酒吧買醉時偶然聽到莫妮卡向友人炫耀和陸知鬱上了床,並且有可能懷了他的孩子之後,幾乎那一瞬間裏她就起了報複的決心。
她就是要利用這個孩子,卻挑撥陸知鬱和林清溪兩人之間的關係,如果林清溪能一怒之下毀了莫妮卡肚裏的孩子,那對她來說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她計劃的第一步還未走完,就被林清溪拆穿了。
林清溪瞧她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便輕笑了幾聲,“你這算盤打得再響,卻也是空打了一場而已。柳嫣嫣,若是今天換成是你,大概你就會像幾年前那樣,用卑鄙惡劣的手段除去莫妮卡肚子的孩子了吧?你下得了狠心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就以為我跟你一樣,也能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柳嫣嫣捂著胸口重重的喘著粗氣,反唇相譏,“我手段卑劣?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裏去?當初,你還不是用了那些惡劣的手段,讓我的公司破產?”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收購聖愛珠寶的。”林清溪故作失望的笑了笑,隨後又‘好心’的提醒她,“若不是你利用喬逸黎的勢力,製造我的緋聞,意圖讓我名譽盡失,我又怎麼會對你的公司窮追猛打呢?”
說到這裏時,林清溪頓了頓,隨後又冷冷的加了一句,“是你犯我在先,我那樣做隻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柳嫣嫣被她最後一句話起的臉色漲紅,“你……我隻不過害得你名聲受損而已,你卻害得我公司破產,這也是你所謂的自保?”
林清溪聽後莞爾一笑,眼裏閃著爍爍的光,“那隻能說,你沒有我狠。”
柳嫣嫣神色一僵,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我,的確沒你狠。”
事到如今,柳嫣嫣必須得承認,論手段,她的確卑劣了些,但是論陰狠,林清溪卻足足甩出她一大截。不愧是陸知鬱親自調教的人,林清溪的心狠手辣一點兒都不輸給他,對於敵人,她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這個詞語。
柳嫣嫣越想越絕望,難道自己這一生就注定要敗在林清溪手下嗎?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啊,憑什麼林清溪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擁有所有的一切,而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隻落下這一場空?
林清溪掃了一眼她不甘心的神情,淡淡的說,“柳大小姐,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事已至此,你再怎麼掙紮也是無力回天了。你今天落得如此下場,隻能怨你自己命不好,怪不得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