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富。”陸知鬱用詞精準的填空。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炫富’這樣的貶義詞形容了,Neil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一顆脆弱的小心髒碎了一地,手指顫顫的指著陸知鬱,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自認為很準確的中文,“你們……狼狽為奸!”
“你中文老師是體育係畢業的嗎?”陸知鬱輕蔑的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擊他,“我們這叫夫唱婦隨,懂嗎?”
再一次被嚴重打擊了的Neil,這一下徹底沉默了……
夜裏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因為晚餐時和Neil這個大活寶鬥嘴鬥的太興奮的緣故,林清溪躺在床上像烙餅似的翻來覆去,遲遲不肯閉眼休息。
陸知鬱將人來進懷裏,用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啊拍的,哄了老半天,她的雙眼還睜的溜溜圓,眼神清澈的看不出半點睡意。
他無奈的在她屁股上輕拍了兩巴掌,“瞧我以後還給不給你睡懶覺?晚上不睡覺,盡是折磨我。”
‘折磨’兩字鑽進林清溪的耳裏,她立刻想歪了去,一張小臉頓時暈出兩團緋紅,她媚眼如絲的看著陸知鬱,輕咬著嘴唇柔柔的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他就立刻翻身覆了上來……
等她睡著之後,陸知鬱才輕手輕腳的起了身,進了浴室裏打算衝個涼水澡,從鏡子中看到自己一直微翹著的唇角時,他驀地笑了起來。明明就沒有盡興,可是自己為什麼就是想笑呢?
可一想到她躺在自己的臂彎裏,軟軟的說,“我不要生個女兒出來和我爭奪你的寵愛時”,他就想這一輩子都把她放在心尖兒上一直寵著。原先總是擔心,若是孩子出生之後,她會因為孩子而分散了對他的愛,現在看來,這擔心簡直完全就是沒有必要。
原來,他的心肝和他一樣。
重新回到床上,陸知鬱將已經熟睡的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安寧,困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親了親她的唇,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有陸雅望這個天才醫生親自上陣,隻不過一夜的時間,陸知鬱和那孩子的親子鑒定報告就出來了,幾乎不用看,陸知鬱就知道,那結論處一定清清楚楚的寫著:百分之百排除父子關係。
陸雅望用一雙熊貓眼憤憤的瞪著陸知鬱,“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為何還要我如此大費周章的去熬夜為你做親子鑒定?”
陸知鬱自顧自的忽視她的憤然,輕飄飄的回了一句,“陸少夫人金口一開,何人敢不從。”
說完後,他兀自的從她手中抽回報告,轉身回了臥室。陸雅望衝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吼道,“陸知鬱,你重色輕妹。”
陸知鬱停下腳步,回過身去淡定從容的看了她一眼,再次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太遲。”
陸雅望氣的準備磨刀霍霍衝上前去,他卻身形一閃直接閃回了臥室,隨後‘啪’的一聲將房門甩上,留她一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過了沒多久,陸雅望突然失聲笑了出來,眼角無意中濕潤了起來。以後誰要是再敢在她麵前說陸知鬱是個冷麵閻羅,她一定會揍得那人滿地找牙。
明明……他剛剛還和自己開玩笑來著。
親子鑒定報告到了手,陸知鬱卻不急著去找莫妮卡逼供誰是幕後黑手,反而和林清溪躲在房裏你儂我儂,反倒是把急著看好戲的一幹人等的抓心撓肺的。
陸知鬱按兵不動,可那有的人去按捺不住了,還未等陸知鬱找上門去,那幕後黑手為了打探情況就不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就在莫妮卡被關起來的第三天下午,院子門口的保安發現了柳嫣嫣在院子周圍四處遊蕩,行蹤鬼鬼祟祟的,甚為可疑,保安連忙將此事上報給了陸知鬱,他得知此事後,直接派人將她強行帶了進來。
和林清溪猜測的不錯,指使莫妮卡帶著其他男人留下的野種來冒出陸知鬱的孩子,並且要求認祖歸宗果然是柳嫣嫣。
林清溪在第一眼看到柳嫣嫣時,就被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驚住了,她瘦的像紙片一樣,原本豐潤的臉頰深深的凹了下去,眼窩深深的顯得眼睛看起來特別大,可那雙原本柔媚似水的眼裏的光去如淬了毒一般的陰狠毒辣,而那慘白如紙的皮膚看上去隻有薄薄的一層,仿佛一觸碰就會破掉。
林清溪著實沒辦法將麵前這個形如枯槁的女人,和昔日那個妖嬈柔媚的柳嫣嫣聯係起來,距離上次和她見麵,才過去不到半年的時間而已,沒曾想,她竟然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