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婉婷冷著一張臉,全然沒有了剛剛慈祥的表情,“我原本是想邀林小姐過來品品茶敘敘舊的,沒想到你卻再三的語出傷人。阿黎可是我喬家的長房嫡孫,是我們喬家未來的家主,他身份尊貴,又豈是你這種不堪的女人就能出言羞辱的?”
“好一個長房嫡孫啊。”林清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足足笑了好幾秒才停下來,隨即看向梅婉婷,清澈的眼底湧起大片的嘲諷,“喬老太太現在就承認他就是長房嫡孫了?當年他被喬雁南偷偷帶走,送到偏遠小鎮的孤兒院時,您怎麼不承認他是你們喬家的長房嫡孫?”
梅婉婷聽完後,臉色頓變,緊蹙的眉頭下雙眼淩厲,“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清溪唇角一揚,嘲諷的笑了笑,“你以為喬雁西夫婦死了,這件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嗎?可是啊,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久了,那些你想隱藏的秘密,總會被人發現隨後昭告天下的。喬老太太,你說要是喬逸黎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被他親二叔害死的,並且他也是被他親二叔送到孤兒院去的,他會怎樣?”
“你到底想怎樣!”梅婉婷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不妨說出你的條件!”
“我想怎樣,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林清溪臉色驟變,眼底結起厚厚的寒冰,“當年,你為了掩蓋喬雁南兄弟相殘的真相,就不惜拉我林家做墊背,跟外界宣告,喬家小小少爺的失蹤與我林家有關,一時間害的我林家背上殘害幼兒的罵名。”
“若不是我林家配合警察的調查,最後得知這件事與我們無關,怕是到現在,我林家還背負著這樣的惡名,在這城裏抬不起頭做人吧?”
看著梅婉婷一副無悔無愧的樣子,林清溪的手不禁緊握成拳,“當年,因為我們林家不願意背負這莫須有的罪名,一再的堅持請警察深查此事,你眼看著喬雁南做的這些壞事掩蓋不下去了,不惜連夜將他送到了國外去,甚至還找了個替死鬼去自首,妄圖掩蓋真相。”
見事情敗露,梅婉婷一臉鎮靜,不慌不惱,“你知道的倒還挺多。”
“我知道,可遠遠不止這些。”林清溪勾了勾唇角,突然笑了起來,“我還知道,風流倜儻的喬二爺身是男兒身,卻偏偏生了個女兒心。當年他被你送到國外,掙脫了你的束縛之後,可是迫不及待的投進了男人的懷抱,承歡於各種男人身下,可真是好不風流快活啊。”
喬雁南喜歡男人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梅婉婷這些年裏不願意提起的醜事,當初她不遠千裏的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去看他,卻在推開他的房門後,看見他和幾個裸著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那畫麵極其肮髒汙穢,特別是她看到自己的兒子嘴裏叼著那男人之物時,硬是氣的一口氣差點背了過去。
事後,她將喬雁南狠狠教訓了一番,並且三令五申,他要是風流找女人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找男人,他們喬家丟不起那個人。
可一心隻喜歡男人的喬二爺,愣是趁著梅婉婷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藏到了自己愛慕的男人家裏,這一躲就是好幾天,直到梅婉婷回國前,都沒找到他,氣的她揚言要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這些陳年往事,明明被掩蓋的很好,突然就這樣被林清溪提了起來,梅婉婷臉色驟然變冷,“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林清溪瞥了一眼她雙眼裏冷冽的光,忍不住輕笑了兩聲,“喬二爺當年在國外的那些風流事,隻需稍微花點時間查查就知道了。不過喬老太太也算得上是一位盡責盡職的好母親了,為了將喬二爺扳回正軌,這十幾年裏,可是卯足了勁兒往他床上送去各色女人呢。隻可惜啊,美色當前,喬二爺就是不為所動,寧願去做男人身下的承歡者,也不願意接受那些女人的撩撥。”
“林清溪,你……”梅婉婷氣結。
“怎麼,喬老太太聽不下去關於兒子的風流韻事了?”林清溪佯裝體諒的笑了笑,“那不如我們現在來說說喬雁西這苦命的一家好了。說起這喬雁西啊,也算是個命格不好之人,就因為親娘的出身不好,被喬家嫌棄了,在外流落了多年,好不容易等親娘死了才被接回喬家,卻因為你這位家主夫人生性嫉妒,硬是活活的折騰他半死。”
“若不是喬老爺子知道你嫉妒成瘋的品性,怕自己離世之後,你會禍害喬雁西,臨死之前硬是撐著最後一口氣,當著家族長輩的麵立下遺命,說要由喬雁西來繼承家主之位,怕是那苦命的喬大爺應該活不過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