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孟程遠用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語氣無限溫柔,“而你,不需要做出任何的回應,隻需要享受我對你的好就行了。”
那樣溫柔的無懈可擊的情話,差一點,林清溪就以為自己要淪陷在其中了,可在最後那一秒,她猛地一下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和他隔出兩三米的距離,小聲的對他說了句“對不起。”
故意消失了這麼多天,林清溪以為第一個找到這裏的人應該是陸知鬱,卻沒想到會是孟程遠。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孟家家主,卻在她麵前極力放低自己的姿態,隻為討好她。可是愛情就是一種最沒有道理可講的東西,她的心裏已經住下了一個人,所以這一生隻能注定辜負他的這片深情了。
孟程遠看著她故意製造出來的生疏距離,心裏不禁重重歎了一口氣,隨後無所謂的笑笑,“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有些餓了,你家有吃的嗎?”
“還有牛排,你先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去廚房弄。”說完,林清溪逃一般的離開了客廳。
孟程遠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湧起一番苦澀:清溪,在我麵前,你永遠都不需要說對不起。
房子裏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孟程遠盯著林清溪忙碌的身影看了好一會兒後,便起身從客廳走到吧台前坐下,手支在桌上撐著頭,目光緊緊的追隨著她的背影,唇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不多時,空氣裏便飄著一股濃鬱的香味兒,孟程遠看著她動作嫻熟的煎著牛排,心裏不禁暗自歎了一口氣:陸知鬱,若是要我拿整個孟家和你換一個林清溪,我也願意。
過了沒幾分鍾,一份冒著濃烈黑胡椒香氣的牛排就做好了,林清溪將盛著牛排的盤子遞給孟程遠,隨後又端起一晚蘑菇湯走到餐桌邊,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將湯放到他的手邊,“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今天就暫時別喝紅酒了。”
孟程遠悻悻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送進嘴裏一口吞下,隨後默不作聲的開始認真切著盤子裏的牛排。這幾天,孟程遠為了找她,幾乎都沒有怎麼好好吃過一餐,所以不一會兒的功夫,盤中的牛排便悉數進了他的肚子,可他似乎還未吃飽,直接伸手將林清溪麵前那塊早已冷掉的牛排叉到自己的盤子裏。
林清溪見狀,連忙將他的盤子挪到自己的麵前,“我再給你做一份吧,這塊已經冷掉了,吃了會傷胃的。”說完後,絲毫不給他任何申辯的機會,直接端著盤子走到垃圾桶旁,將冷掉的牛排倒在垃圾桶裏後,又重新從冰箱裏拿出一塊牛排放進鍋裏。
連續吃了兩塊牛排,喝了三碗蘑菇湯的孟公子,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後終於說吃飽了。林清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吃不飽,我也沒辦法了,冰箱裏可是什麼食物都沒有了。”
孟程遠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隨即走回客廳在沙發上躺下,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林清溪也懶得收拾廚房,將用過的鍋碗盤碟堆在水池裏,隨後回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電腦開始忙碌起來。
孟程遠好奇的湊過去一看,見她電腦屏幕上大大的顯示著‘聖愛珠寶收購計劃’八個大字時,忍不住驚歎了一聲。這幾日聖愛珠寶的股價就跟吃了瀉藥一樣,每天狂瀉不止,雖然他猜到是有人在幕後故意為之,但他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林清溪。
看完她做的整個收購計劃後,孟程遠都不得不再次感歎,不愧是陸知鬱親手調教的人,這個計劃既詳細又完美,簡直是無懈可擊,怪不得聖愛珠寶這次被她打的節節敗退,毫無喘息的餘地。
“所以,你明天打算出手狙擊聖愛珠寶的股價?”孟程遠問。
林清溪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回答,“是的,明天最後一擊之後,下周一就開始大量收購市麵上的散股。”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孟程遠有些擔憂,明天過後就是周末,雖然隻有兩天的時間,可是仍然藏著很多變數。
林清溪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眼底冒出一道算計的精光,“你放心吧,柳嫣嫣現在身在英國,對國內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知情,就算她能趕回來,到時候大局已定,她也無力回天了。而柳家的人可都巴不得趁這次事情多踩她幾腳呢,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刻站出來幫她。”
孟程遠聽後想了想,雖然她說的很對,不過這麼做卻藏著巨大的風險,如果柳嫣嫣及時趕回來,並且利用周末兩天時間想出新的對策的話,那她這幾天投進去做空聖愛珠寶的錢,肯定就要打水漂了。
思考了幾分鍾後,孟程遠提議,“要不要我幫你一起做空,把股價再拉低一點,然後趁著周末兩天,我們收購一些聖愛珠寶股東手中的股份,等到周一再開始收購市場上這些散股吧。這樣一來,即使柳嫣嫣想出什麼對策,你也好即使調整計劃應對。”
林清溪眯著眼在心底計算了一番後,隨即感激的點點頭,“好,我們明天一起做空聖愛珠寶的股價。這次,我一定要打的柳嫣嫣毫無還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