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鬱想了想,眼下不雅照這件事情更為重要,便直接驅車回了酒店。
深夜兩點,陸知鬱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了酒店,打算先回房間換套衣服,再去找宋翎了解關於郵箱地址的具體情況,可當他一推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水味,讓他鼻尖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剛一走進裏麵的臥室,就看到香水的主人穿著一條性感露骨的蕾絲睡衣,正躺在床上搔首弄姿,在看到他走進來時,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還故意伸向空中朝他做了一個挑逗的動作。
陸知鬱像是沒有看到床上的誘人風景一樣,直接走到衣櫃邊拉開櫃門,從裏麵找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打算換上。
柳嫣嫣早就習慣了陸知鬱對她的冷淡姿態,媚媚一笑後,雙手伸到胸口的位置用力一扯,‘茲啦’一聲吼薄薄的睡衣就變成了兩塊破布。隨後,她直接從床上下來,走到陸知鬱的身後,一把抱住他。
陸知鬱停下正在解扣子的手,冷冷的掰開她扣住腰間的手,隨後拿起旁邊衣架上的外套就直接往臥室外麵走去。
等了一晚上的柳嫣嫣,又怎麼肯錯過這個難得機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大步上前攔住陸知鬱的去路,無視他表情中的不耐煩,撩起頭發對他妖嬈一笑,擺出一個自認為很撩人的風騷姿勢擋在他的麵前。
對於自己的身材,柳嫣嫣向來都是非常自信,********,該有肉的地方不少一分,該瘦的地方不多一寸。不知怎的,腦海裏突然響起陸知鬱在她身上喘息的畫麵,柳嫣嫣咻的一下臉突然紅了一下,臉上的媚態更勝之前。
“阿鬱,人家可是等你一晚上了。”柳嫣嫣的嗓音聽起來又軟又糯,酥麻入骨。
陸知鬱麵色淡淡,語調疏遠,“讓開。”
“不讓嘛,人家想你嘛。”柳嫣嫣說的話很露骨,還假裝羞澀的捏扭著手指。
陸知鬱垂下眼角淡淡的看了她幾眼,隻見她的身上穿著一套幾近透明的情趣內衣,白皙修長的腿上穿著一雙漁網絲襪,腳上踩著一雙十公分高的紅色細高跟,整個人上上下下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風塵味兒。
陸知鬱嘲諷的揚了揚嘴角,“我對妓女沒興趣。”
柳嫣嫣聽到他毫不委婉的諷刺後,唇邊的笑意驀然一僵,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知鬱懶得理她,直接越過她朝著門外走去。
柳嫣嫣不甘心自己精心策劃了一晚的計劃就這樣半途而廢,心下一橫突然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你又要去找她嗎?陸知鬱,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撇下我一人在酒店去找其他的女人?”
陸知鬱緩緩回過頭去,眼神淡淡看起來並未生氣,低沉的聲音裏夾雜著幾絲譏諷,“未婚妻?柳大小姐難不成假戲真做,愛上了我?”
柳嫣嫣猛地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剛想開口解釋,卻聽他又繼續說,“我們簽訂的合約當中,我隻是負責在人前配合你演戲,難道柳大小姐現在演戲演上隱了?現在這是在跟我索取未婚妻的權利嗎?柳嫣嫣,就憑你也配做我陸知鬱的未婚妻?”
一句‘不配’,將柳嫣嫣心中的妒火猛然激了起來,“我不配,難道那個林清溪她就配嗎?”
“不管她配不配,始終你都不配。”陸知鬱輕飄飄的甩出這一句話,就直接將柳嫣嫣打入了寒冰地獄。
柳嫣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給林清溪,她抬眼直直的望著陸知鬱,眼裏閃過濃濃的諷刺,“可是她並不愛你,陸知鬱,你放在身邊寵愛了三年的人,她卻不愛你。”
“她不愛我,難道你想說你愛我?”陸知鬱眼裏的目光冷了幾寸,唇邊揚起一個輕蔑的笑,“柳嫣嫣,你可還記得你的柳二公子?”
柳嫣嫣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如蠟,腦袋裏突然想起柳焉識沉著臉質問她是不是真的很缺男人?她的柳焉識還在英國的寄宿學校裏,等著她坐上家主之位後接他回國,她的王子還等著她去保護。
可就在剛剛那刹那間,她為何會因為陸知鬱說她不配,就心有不甘?柳嫣嫣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心裏突然對遠在英國的柳焉識懺悔起來,她對他的愛從來都是一如既往,她不可能愛上陸知鬱,她愛的人一直都是那個溫文爾雅如王子般的柳焉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