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杖呼嘯著,以排山倒海之勢往天無棄頭上轟擊而來,帶起無盡地寒風,籠罩了他全身,天地都似乎為之一暗。
天無棄措不及防。他沒有想到紅衣僧人說打就打,毫無前奏,可以說是偷襲。他感覺頭上的錫杖如一座小山般向他重重壓來。
而錫杖上的銅鈴之聲,若催命之音,擾亂了他的心神。
他本能地想施展“陰陽兩儀步”,躲避過去。忽然發現,他的周圍,布滿了狂暴勁風,已不能簡單就能移步。
一步跨出,生死難料。
他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隻有硬拚了。他全力飛速運轉靈氣,一絲紅芒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刹那間,他的雙手雙腳頓時變得金黃。
他雙手捏拳高舉,迎著錫杖而去。淡淡地金色光芒,若旭日朝氣,噴薄而出。
紅衣僧人露出嘲笑之色,忍不住譏諷道:“正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不遠處的步斜陽、楚江秋、雲千載以及黑袍兄弟等人和紅衣僧人較量多時,知道這錫杖擁有雷霆萬鈞的力量,血肉之軀難以抵擋,忍不住大叫:“快閃——”
“快躲——”
眾人一邊喊,一邊各持兵器,釋放出各自靈技。
頓時,無數的刀氣、劍氣、鉤氣,火氣等在空氣中雲集,一股腦地襲向紅衣僧人。
紅衣僧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卻當視而不見。
他知道自己這一錫杖的威力,能接下的人很多,但空手就能接下的人不多。
他自信,他完全有時間在擊殺麵前的這個小道之後,再掃除這些飛來之物。
他的思慮很周全,隻是他低估了天無棄的實力。
“嘡——”
拳頭和錫杖相交,發出清脆的一聲巨響,響徹數裏。
“噗——”
天無棄腳下的石板已碎裂,雙腳深深陷入泥土之中,沒至雙膝。在他雙腳周圍的地麵上,蛛網般的裂紋清晰可見。
天無棄輕咳幾聲,一縷鮮血自天無棄嘴角緩緩流出。
他的雙拳雙腳依舊金黃,毫發無損,隻是他的五髒內腑承受不起這泰山壓頂般地重擊,受了不小的內傷。
如果紅衣僧人再來這麼一杖,他絕對難逃一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有多少的作用力,就有多少的反作用力。
錫杖已被天無棄雙拳封出,那氣吞山河的雷霆之力一股腦地反彈給錫杖,轉而傳到紅衣僧人手裏。
紅衣僧人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麵前的小小道童竟然封出了他的重重一擊。更要命的是,錫杖上的反彈之力異常強大,幾乎要把錫杖連人一起彈到空中。
他若強行握住錫杖柄,很有可能被反彈之力震傷。若放棄錫杖,可無數的刀氣、劍氣、鉤氣,火氣等已離他不遠。
若無稱手兵器在手,他的血肉之軀難以抵擋。
一時之間,竟讓他左右為難。
深陷如此劣境,完全是他低估對手導致。
他一咬牙,驅動全身靈氣,雙手緊握錫杖,原本欲彈往高空的錫杖頓時紋絲不動。
他身子一個旋轉,錫杖化作一道美妙弧線,恰好擋住了所有襲來之氣。
這時,天無棄雙腳一跳,已從深陷土石中躍出。
紅衣僧人一言不發,眼睛緊緊地盯著天無棄的雙手。突然拉著葉西風,騰空而起,快速向遠方飛去。
眾人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不敢追擊,輕舒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雖然葉西風手已受傷,但紅衣僧人靈武高強,剛才一人就壓迫得五人幾乎無還手之力,全靠聯手的陣法支撐。
現在雖然葉西風受傷,但有紅衣僧人在,仍處上風。沒想到他們竟然在占上風之時退走,百思不解。
空中飛行的葉西風,也是不解,忍不住想問。
紅衣僧人一擺手,突然口吐一口鮮血,飛行的身軀微微一顫。
葉西風驚呼道:“大師,你受傷啦?”
紅衣僧人恨恨道:“沒想到剛才那個少年會“金剛拳”,此事甚是重要,我要先回岡底斯山一趟。請轉告三少爺,三個月後,本座自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