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吃她剩下的東西。
秦越慢吞吞舔了一下唇沿,說:“甜食熱量很高。”
“所以呢?”沈見清微眯著眼,問:“你會為了讓我不發胖,少嘴饞幾次?”
秦越想了想,搖頭:“以前沒時間在甜品店一坐半個小時,也沒錢,沒人和我一起,沒有那種放鬆享受的心態,現在就是你說的,原形畢露,嘴饞的頻率隻會越來越高。”
沈見清聞言,不自覺想起以前那個忙碌的秦越,眼眶忽然有些潮濕。她哼笑一聲,沒有讓秦越發現:“那你何必多此一問?女朋友是我談的,我不寵著誰寵著?快去吃飯。”沈見清趕人。
再多待一會兒,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她,吻她,跟她說“以後幾十年的‘甜’,你怎麼吃都不怕沒錢,沒有人陪”,太矯情了。
秦越應了聲,轉身離開。
沈見清確定她推門進去了,才折回會議室,繼續參與討論。
她從大學到現在,做技術快二十年,暫時還沒有放棄的打算,所以工作之餘,能參與的技術會議,她一次都沒有落下。
……
不多不少,剛過八點,沈見清就拿著紙筆回來辦公室。
裏麵,秦越吃完飯沒事可做,在甜品店那半個小時的手機也刷膩
() 了,正蜷縮在短短一張沙發上小憩,身上蓋著沈見清的外套。
這一幕似曾相識。
對了,秦某人以前在她的課上打瞌睡,被她攆去車裏睡覺就是這幅模樣。
久違啊。
沈見清鎖上門,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坐在沙發對麵的茶幾上看秦越。
雲養一年好像也不是全無效果,至少臉上稍微有點肉了,白白淨淨的,睫毛長得讓人嫉妒,眼下一雙臥蠶又叫“撒嬌肉”,怎麼瞧怎麼又乖又甜。
嗬。
沈見清心癢地抬起手,食指指肚從秦越根根分明的睫毛上滑過去,點著她的臥蠶說:“年紀越大臉越嫩,到底是誰在偏愛你?嗯?你說,是不是有人在偏愛你?”
沈見清的聲音很輕,離秦越很氣,吐字的氣息籠著她。
她下巴微縮,睫毛慢慢動了下,睜開眼睛說:“是。”
沈見清聞聲手指一頓,順著秦越高挺的鼻梁移下來,摩挲著她的嘴唇,說:“是誰?”
秦越說:“你。”
沈見清壓在嘴角的笑瞬間侵占了她被濃妝雕琢過的鋒利眉眼:“飯吃了?”
秦越說:“吃了,沒吃完。”
話落,秦越張開口,想吻沈見清的手指,她及時挪開,說:“沒洗。”
秦越抬手,握住沈見清還沒拉遠的手腕,寂靜眸光在燈下輕閃著:“那就親嘴。”
沈見清心一跳,另一邊胳膊壓著膝蓋,俯身回秦越麵前:“還在辦公室呢,就這麼主動?”
秦越說:“你今天一天沒理我。”
“……”好像是,她今天有點忙。
秦越說:“公司裏的人全都能看到你在工作中的魅力,我看不到。”
“???”沈見清有點明白了。
沈見清低頭在秦越唇上碰了一下,沒有離開:“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你今天一聲不響地過來公司,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秦越的唇微張著。
沈見清每說一個字都會毫無保留地鑽進她嘴裏,足夠潮濕,直白而灼熱,不需要再經過任何粘稠的曖昧就變成了清晰的YbrW。
她說:“不是。”
然後拉近沈見清的手腕。
沈見清本能前傾,唇壓上秦越。
秦越果決而靈活地闖入她口中,一開始就是要命的舌吻。
沈見清不久之前想抱秦越,想吻她的念頭頃刻被燃燒起來。她反手扣住秦越的手腕,壓在沙發上,借力起身坐過去,手從她頸邊經過,扶著她的後脖子摩挲片刻,輕輕往上一托。
秦越被動抬起頭,透過沈見清微促的呼吸,聽到了她已經泛起啞的聲音:“咽下去。”
話落俯身在她頸邊,說:“我想聽。”
秦越嘴唇動了動又閉起來,望著隻有一盞大燈的天花板。
片刻,她的喉嚨微微一動,握在腕上的力道忽然變得很重很重,像是要將她捏碎。
沈見清偏頭
吻吻秦越已經恢複平靜的喉嚨,嗓音低極了:“咽有我的口水是這個聲音,咽別的水呢?一樣不一樣?”
秦越的耳膜被後來那個刻意加重了的“水”輕叩,卻是嗓音不穩,“不一樣。”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