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著葛布林騎兵追來的方向殺回去,我不停的將木板貨車挑下深淵。盞茶時間,長三百多米的一截橋麵就成了隻剩八條粗大鎖鏈的裸露情形。對自己技能有絕對信心的我,就在這深淵上向追來的葛布林發動了猛攻。
沒有了木板的橋麵上,我掌握了戰鬥的主動和節奏。不斷有黑狼和葛布林慘號著被擊落深淵,也不斷有新的葛布林騎兵悍死衝上,然後不斷的被我逼退或死亡,我將更多的貨車和木板繼續挑下深淵,直殺到來時的橋頭,花了足有2個小時,終於讓1700米的橋麵變成了索橋。
一路急奔,我再朝橋那邊衝,運輸的貨車還在,葛布林苦力早已一個都不見蹤影,後來我才知道,那些苦力大都是女性,當時還真有點汗顏。很多的葛布林戰士擁在橋頭,大聲吼叫成一團,看來是正為是否要繼續追殺我而爭吵呢。
風更大了,雨下的仿佛天神在天上不停的整盆傾瀉一般。濕滑的鐵索橋上,不斷有勇敢追來的葛布林摔入深淵。而我則輕盈的縱躍於鐵索之間,長槍一次又一次取走葛布林的性命。兩岸無數的葛布林虎視眈眈,腳下是稍不留神就萬劫不複的無底深淵,風急,雨大,四周被刮的水霧朦朧;我穿著全身鎧甲在滑溜的鎖鏈上忘我拚殺。在炎海穿越熔岩的心境再次找了回來;精神、意誌都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水準,可以說這是一次驚險刺激與戰技充分結合的酣暢淋漓的一戰,也是我畢生難忘的一次戰鬥。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現在已經完全依靠丹藥來維持體力的消耗。超長的戰鬥時間和頻繁無間歇的戰鬥讓我根本沒有時間來進行哪怕1分鍾的休息。但令我振奮的是,2400米的長橋上再沒有一塊木板,而且我就在這險象環生的橋上又殺掉了七十九名葛布林精銳親衛。目前也隻有這些等級較高的葛布林精英才有能力在這橋上與我一戰,那也是它們自以為的。經驗一路飆升,三十級就在戰鬥中不經意的跨越了,覺醒的新技能冰霜領域極度囂張,所有以我為圓心15米內的雨水都瞬間結成了碎冰,進入領域內的敵人無不手腳僵硬、動作遲緩,身上結霜;為此,我需要付出每秒2點魔力消耗的代價。冰霜領域的覺醒給了我靈感,我盡最大的努力讓鎖鏈真正結冰。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精銳親衛也不過是我任意宰殺的對象而已。
考慮到現在不是貪功戀戰的時候,橋上阻礙敵人的目的已經達成,我繼續按計劃行事——尋找葛布林侵略軍的源頭。葛布林也學乖了,它們不在派族人前來送死。我想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用砍伐的樹木來重新鋪橋麵。有葛布林精銳親衛的掩護,我想要破壞的難度將大大增加。
在橋心的鐵索上簡單的休息片刻,我上岸騎虎殺向未知的世界。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又生了兩級的劍齒虎使我輕易的擺脫了追兵。收了寵物,我有借著風雨悄悄的轉了回來。盡量隱匿身形,觀察著葛布林的隊伍,逆流而上。最後,在一出單一出口的山穀盡頭,我找到了葛布林來這個世界的入口,一個巨大的閃著青白色光輝的時空門。時空門如同一麵發著光的梳妝鏡,插立在穀底,周邊的框架上滿是古怪的閃著銀光的符號。沒有急著破壞時空門,我對從裏麵出來的葛布林隊伍進行了仔細的觀察。我發現,它們是一個部族一個部族趕往戰場的,先行的是騎兵,然後是糧草,最後是步兵和巫師。而根據同巫師們同行的精銳親衛猜測,它們的部族酋長很可能就在這批人中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心中形成:“幹掉或者馴服部族的酋長!”
不過,要先毀掉傳送門,天知道還有多少葛布林部族會從這裏開往戰場。葛布林每一個部族大約有兩萬四千左右的數量,而且每一個部族全部通過傳送門後,會有一斷時間的間歇,我準備利用這個時機來摧毀時空門。
記得小說中,科幻片裏,時空門的破碎都會發生爆炸和時空紊亂。巨大的吸力會讓人粉身碎骨。而更主要的是,下麵有十二個背雙刃戰斧的金甲葛布林在警惕的把守著時空門,我沒有把握戰勝這些氣勢與眾不同的家夥。所以,我選擇了一個最笨的破壞時空門的辦法——將它上方,山穀頂端的一塊巨大岩石刻下來。瓢潑的大雨和呼嘯的風聲給我做了掩護,雷聲的轟鳴將我每一次重力的錘鑿碰撞都掩蓋了起來。
辛苦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大功告成。目視著漸漸遠去的一支葛布林隊伍,心中默數著時間,我要在下一批葛布林出現的前幾秒中,將巨石砸下,這樣就能盡可能小的驚動走遠的葛布林部落回防。“五、四、三、二、一就是現在,我將早已插在關鍵部位的破甲槍用力撬動,大如集裝箱的岩石從山頂轟然滾下。守衛的金甲葛布林被這突然的情況驚呆了,它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阻止高速下墜的岩石對時空門的破壞。轟聲中,時空門框架被砸的粉碎,兩個葛布林也被砸成了肉餅。附近的空間一陣扭曲,手腕粗細的閃電開始在平靜如水的時空門表麵吱吱的亂竄。沒有巨大的爆炸,時空門的表麵象開了伐的抽水馬桶般突然急速的形成了旋渦。巨大的吸力產生了。雨水,山石、泥土,山穀中的一切裸露著的東西都朝旋渦飛去。附近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都抵不住‘誘惑’被大樹連根拔起吸入裏邊。我不由暗自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幸虧沒有殺下去強行破壞時空門,否則最輕也是又一次異世界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