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次呼吸內就直刺了四十八下,不管前麵有什麼,全部破掉直插葛布林的頭顱、咽喉、心髒;其他部位對我沒有吸引力。敵人數次本來有效的揮砍都因為發動攻擊者的提前死亡而變成了撓癢癢;片刀、手斧從蘊藍戰甲上叮叮當當的碰撞後飛墜塵埃,就跟它們的主人命運一樣。激烈的廝殺在我的沉默和葛布林的呼喊間進行著。一蓬蓬綠色滾燙的血液染綠了坐騎、盔甲、兵刃,腥甜的味道充斥著四百多米長的這截兒林道……
來回突擊了兩次後,騎兵終於想明白了,隻有將我團團包圍或許才能勝利。於是高速的突擊漸漸改成了轉著小圈的纏鬥。前後左右全是武器臨身的銳嘯和兵刃舞動的寒光;我感覺自己已經成了一部殺戮的機器,隻知道不停的計算著角度、力量,不停變換著目標、方法、不停念動著法咒,不斷的將鋒芒利刃的冰冷長槍送入對方的身體。
哧!破甲槍閃出一溜奪命綠光將一個葛布林的脖子捅穿,隻剩兩邊的皮還連著一點兒;我低聲的念道:“一百四十七!”嘎!嘎,嘰嘰!剩餘的葛布林驚叫著乘著黑狼轉眼間消失在道路的盡頭。“恩?這是怎麼回事,被我殺怕了?有可能,但他們在前一刻還一副悍不畏死的凶狠表情,這個理由實在不夠充分。我仔細觀察還在槍的尖端被我挑在空中的葛布林。終於通過它肩甲上的金色紋飾看出了不同。
原來是個統領,這很可能是適才與自己戰鬥的葛布林騎兵的最高指揮官。也就是說,葛布林也是有指揮者這一階級的。如果將指揮者殺掉,會使它們陷入混亂、失去統一有效的打擊和戰鬥的勇氣;這可是個重要的發現。
輕抖長槍,葛布林騎兵指揮官的屍體跌落道上,我看著坡上、道上、河裏、遍布的綠色屍體,長籲了口氣。沒有哪個需要我過去補上一槍了,都已經死透,而且一擊致命高達90以上,坐下那隻體力和敏捷高的試驗劍齒虎一仗下來就升到了十五級,整個形象都高大威猛了許多。我發現它的成長嚴重的不成比例;力量漲幅很少,智力幹脆停止了成長,敏捷和體力則瘋了一般的飆升到令人吃驚的水準。將能力點都分配在敏捷和體力上,讓它的強項更強。坐騎越靈活、持續時間越久、我就越能發揮力量和騎兵的種種戰術。
死去的葛布林不能輕易的放過,我將它們身上的甲胄、武器、背包都用槍挑下,集中在一顆大樹的後麵。這些裝備器具雖然工藝粗糙、性能也差,但是其中雜含的礦物種類卻很豐富。葛布林根本無法很好的提純、精煉。經過回爐加工,這都是很不錯的原材料。現在,無論是獸人還是精靈都嚴重的缺乏武器和護具。探礦開采無疑是不現實的,所以我想出了以戰養戰的辦法。
滴!滴!風停了,雨卻開始掉落,悶熱的感覺終於得到了緩解。我縱虎躍入小河中清洗了一翻,黏稠的帶有腥味的血液實在是讓人感覺不爽。“是和風中散發他們會合,然後等待玫菲爾他們的到來呢還是自己再做點什麼?”站在齊腰的河水中,我開始考慮下一步該如何安排。
“現在局勢如此緊迫,能掌握越多的情報就越有利,自己應該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偵察收集一下。按時間和天氣道路的情況來看,玫菲爾他們最快也要明天中午左右才能趕到這裏;時間不能浪費。”拿定主意我駕虎穿山越林直奔邊緣之地。我要去看看,葛布林侵略的源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否仍有部隊不斷的開來,它們的糧食補給情況怎麼樣。
雨越下越大,勁風再次吹起,眼前到處一片水霧。辯著方向,我驅虎在叢林中飛馳著。冰冷的雨水順著甲胄的縫隙鑽到了裏邊。生出如浸雪中的感覺,連心髒也仿佛要凍結了;隻有呼出口的白氣還證明自己是有溫度的。緊了緊手中的寒冰破甲槍,我自語道:“連老天都配合我的殺意,葛布林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