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世(1 / 2)

景龍小區坐落在沙市的東北角,花費數十億而打造的如夢幻般的高級小區,這裏儼然是富人們的宅第區域。在小區的中心處坐落著一座遠比其它別墅更為大氣,恢弘而又豪華了無數倍的巨型別墅。但本該賓客滿座,人聲鼎沸的大廳裏,今天卻充滿了悲傷的氣息。

李軒滿臉複雜的看著病床上風燭殘年的老人。深陷的眼眶上鑲嵌著兩顆毫無彈性的眼球,往常高挺的鼻梁現在隻可看見突出的鼻骨,緊泯著的嘴唇也失去了往常的紅潤,如兩根幹癟的臘腸緊緊的貼在牙齒上,塌陷的臉頰毫無肉感可言,露出被子的一小節手臂就如幹枯的老樹,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剛出墓的木乃伊。

李軒無法想像一個在半年前還健壯無比的中年人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無法想像在商場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父親現今會無力的躺在病床上,這根本就無法用科學解釋清楚。李軒懊惱的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眼神頹廢的看著這個從小就對自己苛刻無比,奪走了自己美好童年而又破壞了自己初戀的如同幹屍的老人。他盯著床上的父親怔怔的出神,思緒不尤的又回到了2年前的那一刻。

“你走,你走,你走了之後就永遠也別回來了。”李威大聲的對著拉者行李奪門而出的兒子咆哮,脖子上的青筋就如盤山大蛇般。“你難道就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這個家嗎?李軒你回答我。對父親的話無動於衷這就是你對待自己父親的態度嗎?李軒你這個不孝子。”“啊”“碰”李威對著默默離開的兒子的背影發怒的大叫,隨手奪過擺在客廳以有300年曆史的古董瓷瓶奮力的砸下。

父親,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為了一個薄情寡意的女人而離開你。父親,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相信她。林依依,一個嫵媚而又性感的女人,第一次在大學晚會上見麵就把李軒給深深的迷住了,李軒從此墮入了愛河。李軒為此和父親大吵一架而離家出走。但是想不到的是,林依依接近他隻是為了他家的錢。在把李軒的300萬私房錢給騙走了之後,就把李軒給踹了,最後不知所蹤。李軒為此還痛苦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到接到李威病危的通知才回到家還。父親,軒兒知道錯了。

這時一聲呻吟把怔怔出神的李軒喚醒。床上的老人動彈了一下,耷拉著的眼皮努力的顫動著,仿佛上麵有萬斤之力似的。

“是……是……軒兒嗎?”李威閉者眼虛弱的問到。

“是我,父親。”李軒輕輕的握住了那伸出被子幹枯的手掌回答道。

“我…終…終於等你回…回來了,你…還恨我…我嗎?”

李軒複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滿臉的苦澀。

“我知…知道你還在恨我,對不對。”李威虛弱的聲音寓含著萬千的苦楚,滿懷愧意的說道。

李軒的眼神閃了閃,然後又無比堅定的道:“不,父親。我不恨你,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相信那個薄情寡意的女人,她跟本就不愛我。”

“真的嗎?你真的沒恨過我,你沒有騙我。那,那你這麼就為什麼不回來。”李威聽到李軒的話,眼睛猛的睜開射出兩道神光,緊緊的握住李軒的手激動的道。

李軒想不到他的話會引起父親這麼大的反映,他想不到如同幹屍的父親竟還有等有神的眼睛。他身子猛的一怔,他不由想到了一個典故:回光返照。他的眼睛不由的透露出哀傷,聲音低沉的道:“是的,父親,我沒有臉麵來麵對你,我跟本就不知道你竟然……”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好端端的為什麼回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李軒嘴唇諾諾的動了動,剛想詢問父親,卻想不到被父親搶先一步。這時他不禁又看到以前那精明的父親。他知道父親應該還有下文,所以現在他反到不及著發問了。

“天衰啊,天人五衰,我已到四衰之境,大限將至啊。哎。”李威歎了口氣,然後又繼續說到:“罷了,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

“軒兒,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教你畫的符嗎?”李威問到。

“記得,我記得當時我還把你準備的朱砂給扔進了垃圾箱。嗬嗬。”李軒像是回憶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傻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是啊,當時你特調皮。嗬嗬,哎。罷了,軒兒,下麵我說的事關重大,但一切皆為屬實,你一定要記住。”李威眼神漂浮回憶著,隨即而又威嚴的道。

看到父親嚴肅的樣子,他不由條件反射般的正襟危坐。他隱隱的感覺到父親對他說的話會對他的命運產生重大的影響。他不知道為什麼回這麼奇怪。但是事實的確是這樣。

“軒兒,你可知為父今年年齡有多大。”李威玩味的問道。李軒表情一怔。是啊,在記憶中父親好像從來沒跟我說過啊。看著父親現在的樣子和父親說過的天衰一詞。他的身子不由一整的發緊。李軒不笨,相反他很聰明,做為一個忠實的起點的資深讀者,他不由的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不知道,父親。”李軒是一個謹慎的人,然心中有所猜測,但他還不敢太武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