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麵湍急的河流,那滾滾的黃水,冰冷刺骨的水流刺激著劉尋,讓他有了一絲清醒,雖然河流比較湍急,但是他依舊能夠穩住自己的身子,在水流之中抱住安螢,而在他的前麵不遠處,一席紅衣則是熙雅。
劉尋的身子帶動安螢一起向前遊動奮力的朝著熙雅遊去,二兩原本也是一個山中野人,也會一些水性。
他的大手拉著洛情的小手,因為一隻腿受傷了,所以不能夠使出強大的張力,隻能夠隨波逐流,當看見那一襲紅衣的時候,他也奮力地朝著那紅衣過去,但是撈的,隻是一件外袍…
湍急的河流朝著下遊湧入,劉尋拉住安螢,因為河流的冰冷刺激,安螢也有了一絲清醒,是口鼻之中的河水,讓她難受…
她本來就不識水性,這眼下落入河流之中,嗆得她十分難受…
“夫君…”
“安螢,你醒了…別…別…”
“別怕,有我。”
安螢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朝著湍急的河流打量而去。
“女兒呢?”
“前麵。”
眼下的河流更加的迅猛,劉尋感覺自己的力量都如同羽毛一般被河流帶著走,而在他的前麵不遠處正是熙雅的身影,她依舊是昏迷著,任由河流衝擊她的身體。
“女兒,快去救她…”
安螢如同發瘋了一樣想要掙脫劉尋,劉尋更加奮力地抱住安螢,此時此刻更加是不能亂的時候。
“不好,是懸流…”
二兩的聲音從前麵傳來,眼下這所有的河流變得湍急,隻是因為河流到了一個高的落下點,而這裏無疑是一座瀑布…
劉尋的眼睛瞪得極大,目光在周圍尋找能夠攀附的東西,這周圍幹淨的連個樹丫子都沒有,隻能順著河流湧入那湍急的瀑布之中從上而下的撞擊感,那劉尋感到頭暈目眩,手中的力道也被衝散,但他在落入之前就已經扣住安螢的腰帶,所以任憑力量再大,安螢沒能夠從他手中掙脫。
終於落入湖水之中,這湍急的湧流過後,水流變得輕緩,劉尋立刻將安螢帶上岸,那一秒迅速的跳入湖中繼續尋找熙雅的身影,但是半分影子都沒有看到,那一身紅衣早已經不知去向。
劉尋尋找了一會,確定沒有熙雅的身影之後湧出水麵,看著岸邊的安螢,劉尋愧疚的搖搖頭。
“女兒…我的女兒…都是你的錯…”
“劉尋,是你害了我們的女兒…”
安螢說完之後憤怒的拍打這劉尋的胸口隨後因為身後的疼痛扯得難受,疼痛感襲來,安螢再次痛暈過去。
劉尋看著安螢昏迷,這眼瞎,經受了河流的感染,她後背的傷口必須及時處理。
洛情和二兩也不知道被衝到什麼地方去了,眼下這裏距離渡口之處並不算遠,他必須趕緊去渡口之處,如果遇見船隻還能夠起祈求他們的幫助…
背起安螢,劉尋就朝著渡口之處出發。
濕漉漉的衣服掛著水珠,劉尋此刻心中無比的懊悔,他不該不聽安螢的話來到這個破地方,這一切都是他心高氣傲造成的。
實在是低估了那些人的迂腐程度!
那帶著安螢來到渡口之處,渡口之處還有其他等待乘船的人,讓他們看見劉尋那頹廢的樣子,都有些害怕,不過,劉尋再看見有人的時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有人就好。
“救救她…”
“你們…誰有創傷藥…”
劉尋有氣無力的看著眼前的這數十位等待乘船的人,隻見他們都搖搖頭,誰都沒有金瘡藥,其中一個微微有些年紀的商客走到劉尋的身旁。
“小兄弟,我這沒有金瘡藥,不過,這是止血的藥草,我前幾日腳傷用的,還剩了一些。”
那人的手中有一張布塊,而那布塊之中是已經錘爛的藥草,挺感激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立刻將安螢放了下來,給她敷上藥草。
“多謝。”
“小兄弟,這姑娘…怎麼受的傷啊…”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
其餘人看著劉尋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一個濕答答的人背著一個受傷的女子前來,眾人都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遭受了什麼勢力的追殺,出門在外安全第一,他們都不願意和劉尋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