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灌湯包伸了個懶腰,輕巧一躍,跳進了葉溫餘懷裏,踩著他的腿,喉嚨裏開始咕嚕咕嚕。
一點也不認生。
葉溫餘莫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毛發蓬鬆的小貓叫人愛不釋手,葉溫餘抱住它,它也將腦袋一仰順勢,順勢靠在了葉溫餘手臂上。
雙手深深陷入蓬鬆的毛發中,他試著輕輕揉了一下,手感極佳。
太乖了。
忍不住把它全身都揉了一遍,尾巴,肚子,後背,腦袋——
懷裏忽然一輕。
葉溫餘眼睜睜看著嚴琛捏著灌湯包後頸把它拎起來:“怎麼了?”
灌湯包同樣不明就裏,喵嗚兩聲,蜷著後腿,在嚴琛手裏乖得像隻小兔。
嚴琛朝貓門走:“它該回去了。”
葉溫餘:“它餓了?”
“我精力不夠,一直隻能招待一個客人。”
嚴琛屈起一條腿蹲下,推著灌湯包屁股把它趕出家人:“今天暫時不歡迎它。”
招待小貓需要什麼精力?
葉溫餘沒有很理解,他覺得嚴琛可能有一點潔癖,不能多接觸外來動物的那種。
比如這次的灌湯包,比如上次的老黃曆。
嚴琛關上小拱門,拍了拍手,站起身:“想吃什麼?”
葉溫餘看了眼時間才發現這會兒已經快五點了。
“點外賣還是出去吃?”他問。
嚴琛說:“不用,家裏有菜。”
廚房裏家電用具一應俱全。
葉溫餘站在料理台旁,看著嚴琛動作熟練遊刃有餘地切菜炒菜,香味很快從鍋裏四散開來。
“怎麼了?”他甚至還能抽空關心圍觀者的狀態。
葉溫餘:“你還有不會的東西嗎?”
簡直像個全能的機器人,各方麵各領域的東西,他不僅僅是簡單的會,甚至是精通。
嚴琛:“有。”
葉溫餘:“是什麼?”
嚴琛:“高中政治,我沒有及格過。”
葉溫餘:“……”
葉溫餘不會做飯,本想幫忙洗個菜或者切個菜,可惜嚴琛不讓。
他從冰箱上將一盆不大的銅錢草盆栽拿下來,放在葉溫餘麵前,順帶給他一把小剪刀:“無聊的話,幫我修修花吧。”
修花?
這在他接觸的領域之外了,他無從下手:“怎麼修?”
嚴琛:“葉子太多了,隨便剪掉些。”
葉溫餘握著剪刀,開始生疏地修剪銅錢草葉。
即便不會,他也修剪得很認真。
嚴琛偶爾朝他看一眼,他都專心致誌於手上的工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將他那盆從花鳥市場隨手帶回來的小盆栽給剪壞。
他似乎不管做什麼都很專注,一心一意對待每一件事,或者是人。
性格內斂,不善人際交流,卻格外細心,耐心。
嚴琛忽然間想到董希說過的話。
說葉溫餘這個人,外院的瑰寶,可惜是朵高嶺之花,性格冷淡,不好親近。
對此,除了一派胡言,他暫時做不出別的評價。
清冷疏離隻是表象,他應該擁有最純粹柔軟的靈魂。
“這樣可以麼?”葉溫餘修完了,轉過頭不確定地問他。
嚴琛看了眼和剛才相比沒什麼變化的盆栽,麵不改色:“嗯,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