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立刻幻化成獸型,跑到江晚的身前,他伏低身子,示意江晚上來。

江晚詫異的皺了皺眉,不太明白白煜的舉動,畢竟上次自己坐白煜身上的時候, 白煜並不是很樂意。

她想越過白煜的身邊,可白煜似乎是誠心好的想要擋在她麵前。

他說:“你坐上來, 我們一起找草藥的速度會快一些, 應該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我不想耽誤獸崽的治療時間。”

江晚抿了抿唇,她當然知道白煜說的有道理,隻是想著那騎在老虎背上柔弱的觸感,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對不屬於自己東西上癮。

但節省草藥的時間盡快治療獸崽確實是主要的, 她不是冷漠無情的人, 但也不是多情的人,以前獸崽的死活和她沒有關係,可今日她陪同白煜出去找藥的事情,洞中的許多獸人都知道,若是真的因為她的顧慮耽誤治療獸崽,難免不會招人記恨。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跨坐在白煜的虎背上,那種柔軟的觸感再次襲來, 但是這次江晚卻是無心享受, 她如坐針氈。

白煜這幾天做夢都想和江晚貼貼,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隻是他感受著背上雌性的動作,她似乎有些不高興,甚至還不願意摸他的毛。

他有那麼一絲的挫敗,但是想到自己和江晚接下來還有好多相處的時間,心中的這些挫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夜朗星惜,蛙鳴聲聲。

今日她和白煜出去采草藥的事情異常順利,順利到讓她的心中產生一絲懷疑,懷疑白煜說不認識草藥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白日那會, 白煜可是能很快的找到草藥的位置,雖然他還會裝作不認識,但江晚總覺的他的演技過於蹩腳。

穀穀拿著肉串‘噠噠噠’的跑到江晚身邊,他將手上的肉串遞到江晚麵前,“晚晚姐姐,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吧,這個給你。”

“你放心,這不是白煜哥哥給的,這是那些雌母為了感謝你,特意找白煜哥哥幫忙烤的。”

江晚盯著他手上的肉串半信半疑,沒有接過去的打算。

獸崽看著她不接的動作似乎有一絲急切,好在這時穀穀的雌母走了過來,“江晚, 這個確實是那些雌母為了感謝你拜托白祭司烤的,你放心吃吧。”

江晚動了動手, 這才將肉串接了過來。

吃飽喝足了,江晚坐在火堆旁也生出了幾分困意,她稍稍裹了下獸皮,就睡過去了。

如今的天氣越來越冷,為什麼她卻不會再被凍醒了呢?

江晚睡之前迷迷糊糊的想著,直到自己被一泡尿憋醒。

她睜眼就看到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巨大的白虎,此獸型不是白煜還會是誰?

他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旁邊替她遮擋了洞口進來的寒風,身上柔軟的皮毛貼著她的皮膚,給她帶來些許的暖意。

江晚被嚇到了,她差點就“咻”的坐起來,但一想到自己的大動作可能會將身旁的白煜弄醒,她就硬生生的克製住了。

至於為什麼她要克製住,她給了自己三個選項。

A:大聲質問白煜為什麼躺在她身邊,將山洞中熟睡的獸人吵醒。

B:將白煜吵醒小聲質問為什麼躺在她身邊,之後將白煜趕走,自己寒冷的度過後半夜。白天睡醒遇見時彼此尷尬。

C:在不吵醒白煜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安穩的度過每一晚。

江晚不動聲色得選了C笑話讓山洞中的獸人們知道,她恐怕跟白煜更牽扯不清了,至於為什麼不悄無聲息的挪位置遠離白煜的身邊。

理由就是害怕白煜在白天公然詢問她,將事情鬧得洞中皆知。

江晚靜悄悄的起身,之後小心的步子跑到外麵放水。

白煜在她走後立刻睜開了雙眼,他注視著江晚離開的方向,神色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他聽到洞口熟的腳步聲,這才褪去臉上的黑沉之色,慢慢閉上眼睛。

江晚小心翼翼的出去又小心翼翼的回來,她繼續躺在白煜的身邊之後又閉眼沉沉的睡去。

白煜的嘴角在不經意間微微翹起,之後他裝作熟睡的樣子挪動身子,一點點將她拉開的距離補平,兩人又親密無間的貼在了一起。

第二日醒來時,江晚看了看身邊空出的位置,心道好小子,晚上她睡熟了來,白天她沒睡醒走,擱這和她玩地道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