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開心,這些草藥叫荊芥,是治療風寒感冒的一種,她沒想到找到第一味草藥的事情這麼順利, 她開心的將草藥從根莖折下來,習慣性的想要放到自己的空間中。

但卻是幾次沒有成,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穿越了,穿到了一個獸人雌性的身上, 身上的空間恐怕也沒了。

白煜在江晚下去的那一刻就從獸形變成了人形,他的目光一直在不遠處觀察著江晚,見雌性在靠近花朵後表情變得驚喜,他也悄悄鬆了口氣。

隻是不一會江晚的表情就從驚喜轉變成了難過,白煜蹙了蹙眉,難道這個草藥不是她想要的?

他的視線隨著江晚的動作落在她的手臂上,‘她在找空間?’

他用手掌捂在鼻子上,緩慢的向著江晚靠近,“獸人的空間會在獸人身體虛弱的時候關閉,為了保存體內的能量,你想用不如用我的吧。”

低沉的嗓音傳入耳朵,江晚想的出神,被嚇了一跳。

她回眸就見白煜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人形站在她的身後。

江晚見到來人是他緩緩的鬆了口氣,幽幽的問了一句,“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抱歉”

“你要用空間嗎?用我的吧。”

江晚搖了搖頭沒有出聲轉身繼續折荊芥,半晌,她突然開口道:“洞中那些獸人和獸崽想必也是傷風,你折一些放到空間吧。”

白煜抿著唇目光看著她手中那一小把藥草,沉沉的“嗯”了一聲,就聽話的折草了。

等到白煜折的差不多,他又幻化成獸形來到江晚的身邊,而江晚在折了一小把荊芥之後就跑到了一棵大樹旁,撿起一節粗壯的樹枝,將它們的皮剝下,搓成了一根繩子,將一小把藥草擠了上去。

白煜歪著虎頭看著她的動作,這種拿東西的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忽然開口:“你,會的好多。”

江晚早就注意到了白煜的身影,倒不至於再被聲音嚇到,但是一個會說話的老虎,真的很有衝擊感,家人們誰懂啊。

江晚沒回答他,而是故作冷靜的輕點了下頭,之後又跨坐在了白煜的虎背上。

兩人一路從高山到平地,江晚的繩子上也擠滿了草藥。

她有一些興奮,沒想到這麼快就找齊了,她以為還要再找幾天,看來她的感冒有救了。

她和白煜在外麵折騰了半天,剛回到山洞,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些藥草煎了,可四下並沒有能用來煎服草藥的鍋。

身旁的白煜從外麵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注意著她,見她皺著眉打量著四周,他沒忍住的走上前。

“你,”他發出一個短短的音節。

江晚聞聲回頭,“你們這可有煮湯的鍋。”

白煜的視線垂下,落在那擠滿草藥的繩子上,想起兩人最開始出去找草藥的目的。

他的目光頓了頓, 這應該就是治療傷風的草藥, 隻是現在聽著他的話, 應該是差一口鍋。

他走到江晚的麵前, 想要帶著她一起去找合適的石頭做石鍋。

江晚看著他的動作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白煜敏銳的察覺到雌性對他的閃躲。

他懨懨的垂下眼皮有幾分失落,“你很討厭我?”

江晚怔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但是說討厭的話, 她其實沒多少感覺。

隻是每每想起這樣的人,會在日後和別人一起殺了她,她就忍不住敬而遠之 ,不敢靠近。

眼前的人垂著那雙金色的眸子,長睫輕顫, 看向她時像一隻受委屈的小獸,江晚動了動唇,想到接下來,恐怕還是有需要白煜的地方。

她溫和的開口,“不討厭。”

白煜金色的豎瞳中閃著幾分亮光,大聲道:“不討厭,那就是喜歡!”

“?”

江晚被這句話震驚了一瞬,想要再開口解釋。

白煜已經越過她來到外麵的石頭旁, 他指著一塊中規中矩的石頭問道:“這塊石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