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墨楓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他們的衣物搭配得這麼一致？又是如何對她的身形把握得如此準確？
想到這個問題，冷香不由地想起卓墨楓平日裏那若有若無的打量和不經意之間的撫摸，突然地，隻覺臉上一熱，燥紅了起來。
卓墨楓透過銅鏡欣賞著冷香好不容易露出來的嬌態，手不由地在自己下巴處摸了摸，那肆意狂傲之姿引得替他更衣的侍女神色有些恍惚，竟不小心扣錯了一個紐扣！
卓墨楓眉頭皺了皺，正待開口，卻見那侍女立即跪了下來，慌慌張張地磕頭道：“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倒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他的貼身侍女不知換了多少個，眼前這個估計是待得時間最長的。
“抬起頭來。”卓墨楓淡淡地開了口。
那侍女低著頭，心思卻在腦海中過濾了好幾遍。像王爺這樣的世間罕見男兒，生得俊美，身形健壯，隨意一句話便能呼風喚雨，便是平日的貼身伺候，也是百年難修的福氣。
特別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近，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就算隔著衣物也能察覺出那健壯的肌肉，就是不經意之間的一個動作，便是引得她心花怒放，常常不由地失神。
若不是想到那些曾因為分神侍候不周的侍女被打發走了的先例，她也不會每次強製控製自己的情感，處處表現得完美。
可她不能因為這一次的失手，就前功盡棄，毀了自己的前程。
他沒有立即發作，這是給她機會的信號！
冷香在小月替她更衣之際便往那跪著的侍女打量著，隻見她好似有些惴惴不安，緩緩抬起頭，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看著卓墨楓，那臉頰處還有幾滴不知道是不是急出來還未幹的眼淚印記，模樣生得小巧標致，倒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若是真的如此害怕，早便慌得失了分寸，哪會拿捏得如此到位？
冷香不著痕跡地挪開了視線，閑事莫理。
卓墨楓看了底下的那侍女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侍女眼見著卓墨楓並沒有發怒，反而問了她的名字，頓時大喜！楓王府的人均是知道，雖然王爺看似風流，時常帶著一抹笑容，但他從不跟人多說一句廢話，甚至那笑容裏都隱約可見威嚴。
如今，他竟如此溫和地問她，似乎是有些欣喜若狂，那侍女聲音裏都帶著一些顫音，“奴婢念芳。”
“嗯，今日若是王妃肯替你求情，本王便赦免了你。”卓墨楓的話如同一個皮球般就那麼直直地向冷香丟了過去。
冷香詫異回眸，不知卓墨楓此舉何意。卻見那精致迷人的側臉一轉，他眉頭微挑，薄唇輕啟，眸光中泛著淡淡的笑意。
念芳欣喜的念頭聽到卓墨楓的話語後，立即如同被潑了一大盆冷水，心透涼至了腳底。但且不管王爺是何種意圖，她如今的想法便是，不能功虧一簣，她跪在地上，一個轉身，幾乎是急速地從卓墨楓腳下跪著行走至冷香跟前，狠狠地將頭往地上一磕！
冷香隻覺她腳下地板一個顫動，心也跟著抖動了一下，隻是為了留在卓墨楓身邊，便可以下這麼大的本錢，這念芳確是個狠得下心的人物。
冷香往下一瞄，見此時念芳雖然跪在地上，看似狼狽，可那跪地之姿卻硬是將她的身段的玲瓏有致顯露了出來，恰巧模樣也生得標致。
反正她********係在卓墨楓身上，若是留著她能分散一下卓墨楓的注意力也是一件好事，若是不成，她也沒什麼損失，何不送個人情出去呢。
想到這裏，冷香輕咳了一聲，對著底下的念芳說道：“隻是一件小事罷了，下次做事注意一點。”
“多謝王妃！”念芳原本以為還要費些口舌的，沒想到冷香這麼快便同意了，她又是往地上一磕，以此表達她內心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