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點了點頭,道:“請嚴總放心,我們會盡力查。還有一件事……”
陳警官說道這裏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嚴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摸著下巴的手微微一頓,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
“昨晚上盜竊人來的時候我們接到了一個女人的報警電話,是你們公司的職員,核對身份後,發現是李秘書。”
嚴城的心裏微微一動,道:“李秘書怎麼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陳警官沉默地點了點頭,道:“雖然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去醫院了,但是李秘書傷勢太嚴重,一時半會兒隻怕是醒不來了……”
“什麼?!”嚴城一下子從沙發上端坐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問道:“李秘書現在在哪個醫院?傷的有多重?她傷到哪兒了?竟然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我們把她送進了就近的第一人民醫院,嚴總若是得空就去看她一下吧。況且我想李秘書一定知道盜竊者的所有秘密,不然也不會被下這麼大的狠手,對方似乎是想要置她於死地,手段十分殘忍。”李警官說著說著便氣憤了起來。
對於凶殘的歹徒,他一向都是恨之入骨!
嚴城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看起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如果嚴總還想起什麼可疑人的話,請一定跟我們聯係。指紋已經出來了,目前在核對,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就不打擾了。”
陳警官說完後對著下屬使了使眼神,大家便都一起出去了。
隻留下嚴城一個人還保持著剛剛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他站了起來,來不及洗漱,便對著李司機說道:“李司機,我們去第一人民醫院,看李秘書。”
李司機趕忙跟了上去。
李麗在加護病房昏迷不醒,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什麼時候醒過來還是不能保證。
“患者的頭部受到了重擊,而且似乎送來的時間稍稍晚了一些,如果再晚個五分鍾的話,她還能不能活下來就很難說了,就算僥幸活下來了,或許也隻能是以植物人的姿態了。”主治醫師對嚴城講著李麗的傷勢。
嚴城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他料想到了對方一定會來偷印章,卻沒有料想到李秘書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應該提前告訴她的,應該告訴她那不是真的印章,這樣她會不會就不會因為想要護著那個印章而被對方下毒手了?
嚴城心裏十分過意不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轉過身對著主治醫生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花多少錢,請務必讓她盡快醒來。”
主治醫生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嚴總,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
嚴城點了點頭,原本想要不要進去看看李秘書,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她現在需要靜養,自己就不打擾她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李司機說了一句話:“嚴總,您不覺得李秘書很奇怪嗎?”
嚴城聽了,疑惑地轉過頭看著他,表示自己不明白他所說的意思。
“我是說……李秘書似乎很神秘,您看,我們從來不知道她家住哪裏,親人是誰,有沒有兄弟姐妹,甚至連她的朋友都沒有見過。一般的員工不應該這樣啊……”李司機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跟著嚴家這麼多年,李司機多多少少也算是見了些世麵,當下瞧著這個李秘書,雖然知曉她並不是個壞人,但是卻覺得十分奇怪。
嚴城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李秘書有些神秘。
他看過她的簡曆,她在大學時期的成績不錯,是美國常春藤聯校畢業的,並且畢業之後再美國一家十分有名望的公司上班。他記得當時他問她為什麼要來嚴氏集團的時候,她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因為這裏離家近啊,美國……終究是太遠了……”
嚴城聽後,隻當她是在外多年,思念家鄉,想在在此洛根,才屈身於他嚴氏集團做個小小的秘書。
但是這麼些日子,她的能力擺在那裏,但是她卻不求加薪,不求升職,隻是本本分分地工作工作再工作,為自己解決一切工作上的難題。
但是嚴城卻忽略了,似乎從來不知道她家住哪裏,有何親人。
回去好好看看她的資料吧……嚴城在心裏想著。
就這樣走著,卻到了千芊的病房門口。嚴城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李司機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嚴總,不回家嗎?”
嚴城想了想後,對著李司機微微一笑,道:“李司機,你先回去吧,把車留給我就行。”
李司機微微一愣。發生了這麼多事……嚴總居然……在笑?
這麼多天也沒見他笑得這麼自然跟發自肺腑過。
“啊?啊好好好……”雖然疑惑,但李司機還是照著嚴城說的留下車子,自己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