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丫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了。
她笑了好半天,用空閑的那隻手在時歸頭頂使勁兒揉了幾把,同時調笑道:“不是囡囡要帶我們走嗎?”
“我看你走得這樣堅定,還以為你是有想法了呢。”
“啊——”時歸禁不住嘲笑,一頭撞在娘親膝蓋上,隨即拉過對方的掌印,用力蓋在自己臉上。
她掩耳盜鈴般不住念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毫無疑問,此舉隻換來了更為爽朗的笑聲。
若非是看時歸被氣得脖子都紅了,夫妻倆還不定能停下來。
時序將人抱起來,這時候才想起來補救,又是說好話,又是許諾吃的喝的玩的,念了整整一路,才算讓時歸恢複好臉色。
不過等她看見飯廳裏一整桌從沒見過的美食後,她就不把來時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了。
時歸個子小,坐在凳子上隻能露半張臉。
恰巧府上沒有加高的座椅,臨時去打也太倉促了些。
時序隻得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往上顛了顛,好讓她看清桌上的東西,隨口介紹起大多小孩子都喜歡的菜色。
念及時歸胃口小,時序每樣隻讓她嚐一口,餘下的都放到自己碗裏,其間還不忘給楊一丫添湯夾菜,妻女誰也不落下。
待把桌上的早點全嚐過一遍後,時歸早是肚滾溜圓,蔫巴巴地趴在爹爹肩膀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娘親,不時發出一兩聲哼哼,實是又快活又痛苦。
之後一整日,一家三口都待在一起。
幾人也沒出府,隻在後花園裏繞了幾圈,就直接回了主院。
之前時序就說過,整個府上的院落隨便時歸去挑。
縱使爹娘不在意,時歸也不好意思真與他們同住。
恰巧西廂那邊有座小閣樓,收拾得漂亮雅致,她看了一眼就喜歡得不行,當場定下,以後就住在西廂小閣樓了。
楊一丫再三確定了她的選擇,見她堅持,便也沒有再勸。
隻當天晚上,時歸就從主院搬了出去,住進西廂那邊。
時序又給她撥了兩個伺候的丫鬟,都是機靈勤快的,人也耐心善良,加上年紀不大,正適合照顧孩子。
楊一丫雖然不放心讓女兒一人睡,可一晃神,她就被時序打橫抱起來,頭也不回地返回主院去。
這一晚,主院的燈直到後半夜才熄。
裏麵時不時傳來細碎的呻|吟,子夜前後,時序還出來要了兩回水,雪白合身的寢衣上布滿了褶皺。
楊一丫從未想過,原來太監也是能做那檔子事的。
就算對方全程不脫衣衫,也能弄得她啜泣連連,隻會伏在對方肩頭喘息不止。
第一天,不光齊上門的時一幾人吃了閉門羹,就是時歸也沒能見到娘親,回回隻有時序與她交涉。
“阿歸乖,你且自己玩一日,等明天了,你娘就出來了。()”
時歸似懂非懂,幾次求見無果後,隻得失落地回西廂去。
就這樣,又是一天一夜後,楊一丫方重新出現在人前。
再得知時序認下的幾個幹兒子都等在府上後,她的眼刀再次落在時序身上,她心裏憤憤,卻因昨日罵了太多回,如今連罵人都懈怠了,多給時序一個眼神都是獎勵。
在時序的安排下,晚飯是在後花園的涼亭裏用的。
不光時序他們一家三口,另有從一到六,掌印大人的六個幹兒子也在,恭恭敬敬見了主母,又與時歸認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