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揚聽到電話那邊杜明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吧。不過工地上的事情可一點都不能馬虎大意嘍。你把電話給執勤的人員吧。”
“謝謝您了,這麼點小事還要您費心。”丁揚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黎姿的表情。“這位警官,市長請您接電話。”丁揚將電話遞給黎姿,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喂,是我,杜市長啊,嗯啊,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丁揚看到黎姿在接到電話時,整個臉色全都變了,狠狠地白了丁揚一眼。
黎姿掛斷電話後,不甘心的瞪著丁揚,惡狠狠地說道,“你把手續辦一下,就可以離開了。記住,下次不要再讓我逮住你,不然可就不會像這次一樣這麼輕鬆就放你走了。別說杜市長,就是國家書記,也不好使。”
丁揚看到黎姿生氣的樣子,真的好想笑。黎姿因為過於生氣,心跳加速,“放心,我不會有下一次再犯你手裏的。”丁揚衝著黎姿做了一個鬼臉。
走出交警隊的丁揚腦中還一直回想著黎姿的神情,心中疑惑的想到,真不知道這ting好看的一女的,做什麼工作不好,非得幹交警?你幹交警就幹交警吧,幹嘛還這麼死較真呢?仗著會點拳腳功夫,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李小long第二代傳人了?
其實黎姿從小並沒有想過要從事交警行業,她的夢想是成為舞蹈從事者。黎姿身體柔韌度極好,雙`腿修長,極有跳舞的天賦。她的母親也是一位藝術從事者,一直希望她長大後也能成為一名舞蹈家。而她的父親是一位交警。在一次出勤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黎姿的父親黎宏民因為阻攔一位涉嫌酒後開車的人,而被撞飛了出去,因為大腦嚴重出血,在醫院救治無效下死亡。
黎宏民生前非常熱愛自己的這份工作,雖然妻子常常抱怨他早出晚歸,別人下班回家,他卻無論寒冷的冬天或是炎熱的夏天,都要到自己的轄區地段轉轉看看。黎宏民去世時,黎姿剛剛才滿十六歲。他經常跟黎姿這樣說,隻要自己上班時多一份心,就會少一份意外,就能保住一個圓滿的家。
後來那位肇事者酒醒以後,也曾到黎姿家道歉謝罪,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死去的再也活不回來了。黎姿清晰的記得那位肇事者的妻兒跪在自己家裏,滿麵淚水的說道,“我們對不起你們家。如果不是黎警官的誓死阻攔,或許我家孩子早就沒有了父親。我身體不好,全靠孩子他爸給人開車送貨養著這個家,如果他沒了,那我們娘倆這就沒法活了!”
當時黎姿的母親也十分惱怒,“是,你們家的男人保住了,那我們家呢?那我們孩子的爸爸呢?你還我們啊!”她使勁搖晃著肇事司機妻子的肩膀,哭訴著。
這一幕深深地烙在了黎姿的心裏,從那以後,她在心裏暗暗發誓,長大後一定要成為像爸爸一樣的人。所以黎姿高考那年,堅決不顧母親的反對,依然決然的報考了警察學校,還學會了跆拳道防身。
黎姿大學畢業後,念在其父親的情分上,被分到了臨海市交警隊。自從參加工作,黎姿的出勤率是最高的,績效也是最好的,很快就被提拔為全隊最年輕的副隊長。黎姿的工作目標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引發危險意外的因素。這也就是她今天之所以跟丁揚這麼較真的原因了。
丁揚走出交警隊沒有選擇開車,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市政府大樓工地。
工地上,張津喬和工地監理王世剛正圍著一袋一袋的水泥琢磨著。這件事情還是王世剛發現的,王世剛是丁揚特地請來的工地監理,他在今天巡查工地質量時,再走到三樓一樓道內,發現牆上居然還有裂紋。
按常理說,剛剛磨到牆上的水泥在幹透後隻可能表麵有些粗糙,但絕對不會出現裂紋。一旦出現裂紋,要麼是水泥用量摻加過少,要麼就是水泥質量不過關。王世剛今年快五十歲了,從事工地監理工作已經快三十年了,工程質量達不達標,他隻要搭上眼睛一看,就能看個差不多。
“王工,除了這些水泥,還有沒有其他的有問題?”張津喬捏起一點水泥放到手心裏,一個勁的搓。他又拿起另外一家送的水泥,放到手裏對比,果然有問題的水泥無論在手感還是色澤重量上都有所不同。
“應該沒有。這批貨是新進來的,也就是這個星期的事情,之前沒有發現過這種情況。”王世剛將問題水泥的批號挨著檢查了一遍。“你看,這些水泥的批號與我們之前所進的貨,就連批號都不一樣。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了。”王世剛指著另外一堆水泥說道。
“可是,我們的供貨商都一直是正規廠家,從來都沒有像零散戶訂過貨,其中怎麼會動手腳呢?”張津喬有些不解的說道。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上次張雲喬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