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手捧殘破的古籍，斜靠在牆壁。
麵前則是比他略小的少年，奮筆疾書地寫著測試題。
半個小時後。
蕭凡將試卷遞給林塵，滿臉期待。
林塵將古籍收進隨身攜帶的背包，仔細看起了試卷，不自覺地點起頭。
“不錯，進步不小。”
林塵手裏的紅筆在試卷上圈圈叉叉，最後在卷首寫下「83」。
“耶！”
蕭凡激動地跳起，隨手急不可耐地拉著林塵往地下室跑。
蕭家別墅的地下室，早早就被改成了標準規格的練功房。
這是「大破滅時代」的特色，也是時代的悲哀。
林塵微微一笑，倒是十分理解蕭凡的心情。
脫下磨毛泛白的外套。
林塵內裏黑色背心，袒露出的肌肉猶如刀削斧刻。
兩人都是六中的學生。
林塵高三，蕭凡則是高二。
近幾年龜山城六中名氣不小，因為極其罕見地出了兩名準武者學生，林塵便是其一。
蕭家這兩年運道不錯，蕭父去年發了一筆橫財，直接搬進別墅，更是以每年十萬的酬勞聘請林塵做家教。
林塵不僅僅是準武者，文化課更是年級第一。
很多人私底下都羨慕林塵的天賦，殊不知當別人在睡覺的時候，林塵在修煉。
別人有打盹、娛樂放鬆的時候，林塵在看書。
如果林塵不是武道已經到了瓶頸，且他確實需要錢，他或許不會接受這份活。
隻要成為武者，年收入便可以輕鬆達到百萬、千萬……
準武者、武者，僅僅差一個字。
但是其中卻天差地別，想要跨出這一步難如登天。
很多人為了去掉這個「準」，就需要傾其一生。
林塵渾身肌肉繃緊，彈射而出。
嘭、嘭、嘭！
測試假人微微搖晃，頭部的顯示器上亮起一串紅色數字。
「103」、「101」、「98」。
（正常成年人的力道標準為「10」）
林塵微笑，狀態保持的不錯。
蕭凡羨慕無比，蓄勢之後一擊衝拳。
「39」。
林塵微微點頭，看樣子蕭凡最近很用功，比上周有進步。
“兩年的時間，你的力道從「8」提升到了「39」。如果能夠保證這種勢頭，高考前絕對能夠超過「50」的標準線，進入「曙光軍校」的概率很大。”林塵笑道。
蕭凡笑容停不下來，不好意思道：“主要是你陪我的這一年提升大，從「15」提升到了「39」，整整24啊！”
回到正題，林塵繼續解答蕭凡在修煉過程中遇到的一些問題。
臨別之時，蕭凡哽咽：“塵哥，以後有事我能幫得上的盡管喊我。”
短短一年，林塵並未藏私。
蕭凡也不是好賴不分。
稍微指點也可以拿錢辦事，但林塵卻是真的傾囊相授。
距離高考僅僅隻剩下一個月，林塵自然是全力備戰。
這次指導課，就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麵。
踏出這道門之後，兩人或無再見之日。
所以蕭凡才會動容，情緒失控。
林塵不習慣分別，揮揮手後隻能加快腳步離開。
「曙光城」城市邊緣。
夜幕中，小區裏亮著燈的窗戶不多。
即使這裏房子不需要租金，會選擇城市邊緣的人依然不多，對於現如今的人來說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選擇。
城市邊緣「壁壘」旁的小區，一旦發生獸潮，那這裏的居民下場可想而知。
林塵回到家，母親在廚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