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鬆青和桂詩麗相安無事地生活了一年。一年過後,兩個人原本熙熙融融的夫妻生活又開始琴瑟不調。到後來,桂詩麗竟毫不猶豫地淨身出戶,並吐出了和端木鬆青離婚的話語。端木鬆青搞不懂,這破鏡重圓的夫妻情感才短短一年時間,就成了強弩之末。
那些日子,煢煢孑立的端木鬆青,訥口少言,沮喪至極。為了挽回桂詩麗的心,他甚至厚著臉皮去找她解釋。然而即使他涕泗滂沱,桂詩麗也無動於衷、不理不睬。看來,她早已心去難留。
痛苦不堪的端木鬆青,一頭紮進一家小酒店,喝得昏天暗地。喝多了,他像幽靈一般的四處晃蕩。他吹著口哨,來到一塊草坪,躺下去。融融的草坪,躺上去很舒服。他躺在那裏數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哪顆是牛郎星……哪顆是織女星……
後來他記不清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好像是鑽進了一棟樓裏,亂敲人家的門。於是惹來陣陣咒罵聲,他也毫不客氣地與之對罵。再後來,他發現了桂詩麗。她怎麼住在這裏?桂詩麗歎息地搖著頭,眼睛裏閃著淚光,小聲說你怎麼醉成這樣,你一點也不愛惜自己身體。他陡然清醒了,難堪的無地自容。他轉身飛快地逃出大樓,流著淚大叫桂詩麗桂詩麗桂詩麗……
這座城市已經沒有端木鬆青所留戀的東西了。他和桂詩麗辦好離婚手續後,便打了辭職報告。他準備南下深圳闖蕩一番。因為他的幾個大學同學在深圳都混得人模狗樣、趾高氣揚。
端木鬆青的辭職報告很快批下來。那天晚上,端木鬆青在家裏收拾行李,桂詩麗急匆匆闖進來,進門就說:“你就這麼不哼不哈偷偷摸摸地走嗎?”端木鬆青淡淡地說:“有跟你打招呼的必要嗎?”“有,就有。”桂詩麗眼圈紅起來,小拳頭不停地擂著端木鬆青的胸,“你……討厭透了……”“詩麗……”端木鬆青激動地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我們和好吧……”桂詩麗說:“不,你什麼也別說……”端木鬆青的鼻子一酸,嘴裏說:“我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我們還能……”“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我再給你一次,現在就給你……”
桂詩麗說著掙開端木鬆青,一件一件地脫衣服……那一刻的感覺已經無法形容,也無法捕捉了,端木鬆青隻知道自己像瘋子一樣。桂詩麗再也不像從前那樣興致勃勃,全情投入了。她竭力忍耐著,顯得憂心忡忡,心不在焉。
端木鬆青離開這座城市時,桂詩麗沒來送行。到深圳後,端木鬆青給桂詩麗打手機,她始終不接。
一年以後,當端木鬆青又回到這座城市時,首先想到桂詩麗。然而,當端木鬆青去找桂詩麗時才知道,她已經不在公司了。後來,端木鬆青通過其他渠道得知,桂詩麗和聞黛墨結了婚,過起了悠閑自在的家庭主婦生活。
桂詩麗怎麼會這樣?端木鬆青百思不得其解。有一次端木鬆青和桂詩麗邂逅,彼此之間生疏得竟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