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勇喝完了酒也不廢話,直接從孫師傅那裏討來了一張畫符的黃紙,我心說這是要幹啥,難不成還要畫符咋地,可是這屠勇不是個鬼嗎,這符紙不就是專門對付鬼怪的嗎,怎麼他還能畫符呢。
我將自己的疑問跟胡勇一提,這家夥竟然十分輕蔑的跟我說:“你小子還真是小白人一個,啥也不懂啊,誰說這符紙就專門是對付我們的,首先這符紙屬於天地間正氣能量的代表,我雖然是鬼,可是我沒做啥壞事,而且還修煉多年,早已位列地仙之列,這天地正氣跟我本就也算是同出一轍,怎麼可能對付的了我,隻有那些不學好,專修偏門的邪門鬼才會懼怕符紙裏的正氣,再說我畫的也不是道家正統的驅邪符,畢竟咱們雖然是正道修行,但是好歹也是陰身,所以那玩意接觸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我畫的這個叫收池符,用我自身的至陰念力的所書,尋常人還真就接觸不到,今天算是給你小子上堂課,讓你開開眼,你瞧好了。”
說完,屠勇便用左手拿起符紙,立於眉心之前,右手握拳,接著中指和食指前伸成劍指狀,口中念念有詞道:“黃泉之墨落凡塵,落在紙上化陰身,九天罡風隨我動,誅邪驅魔不留情,吾奉幽冥教主敕令,急急如律令,落。”話音剛落,就看到屠勇控製著我的身體將符紙湊到嘴邊,然後那麼一吹,接著就看到原本黃黃的符紙霎時間就仿佛被腐蝕了一般,緩緩變黑,直到整張符紙變的如同墨汁一般時,方才停止了變化,而符身上則是自動顯現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紅色,那樣子就好像符咒一般,不應該說好像,這就是一張符咒。
屠勇這一手不隻是我,就連孫師傅和徐長貴以及張曉娟都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孫師傅更是激動的老臉通紅,站起來衝著我身上的屠勇就是一拜,說道:“玄而又玄,眾妙之門,今日得見,此生無憾啊,老仙家,這可是收池符。”
屠勇撇了撇嘴,傲然道:“沒錯,這就是收池符,此符名為滅道,可令邪鬼道行全失,魂飛魄散,今日若不是想給我這弟弟長長臉,單單對付一個討債鬼,我還真不削於動用此符。”
見孫師傅那一臉興奮惶恐的樣子,我就知道這符咒並不是那麼簡單,我之前聽說過收池,就是年三十晚上,收池人收拿馬鞭,來到墳地,叨咕一些神神怪怪的玩意,具體怎麼回事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念叨好了就能收到東西,這裏麵的東西指的就是清風煙魂什麼的,=。
而且據說收池這一行特別邪乎,平常人都不敢碰,如今再聽屠勇這麼一說,我心說自己的想法果然沒錯,看來這收池符還真是個好東西,隻不過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絕了,不僅毀人道行還會魂飛魄散,不是說修道之人講究與人為善嗎,屠勇這麼做會不會落下什麼不好的影響啊,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事,這屠勇怎麼會畫收池符啊,難不成是個得道的鬼都能畫這東西嗎。
不過這話還沒等我問出口,就聽屠勇十分不爽的對著床上的徐婉大喝一聲,罵道:“還不給老子滾出來,難不成還真想魂飛魄散嗎?”
徐長貴和張曉娟等人沒想到屠勇會突然發難,都被他嚇了個措手不及,我也是直愣愣的順著屠勇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徐婉,隻見屠勇話音剛落,一個黑乎乎的一團說不上什麼玩意的東西就從徐婉的身體裏鑽了出來,剛一落地,那影子就開始膨脹伸展,竟然好似隱隱的變化成了一個人的樣子,隻不過當這個人完全神展開之後我才發現,這東西竟然沒有腦袋。
屠勇不削的撇了撇嘴,說道:“我當時什麼玩意,原來是個連化形都困難的橫死鬼,哼。”
那個鬼從身形上來看,可以分辨出是一個女的,穿著一身類似**時期的軍大衣,從她的著裝上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人家的子女,所以才會穿這麼落伍的衣服吧,想到這,我不禁開始有些同情起這個女鬼來,心說她也是可憐人,隻是可憐歸可憐,我可不能放任她禍禍徐婉,在說徐婉的父親都已經被索了命了,有什麼仇怨就不能放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