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馡瞬間驚醒,恨不得躲謝堰川十萬八千裏。
等周馡再醒來,外頭早已經是天光大亮,而床畔的位置也並沒有見謝堰川的身影。可是床頭有一束鮮花。
鮮花是謝堰川準備的。並非一時起意,有人說過,談戀愛要從一束花開始。
他自己親手種在院子裏的粉色玫瑰,挑選出每一株最最精致等待開放的花苞。
隻為了這一刻。送給她。
有那麼一瞬間,周馡整個人還有點懵,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忘了自己身處何方。
一直到昨晚的記憶湧上心頭,她拉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瞬間整個人變成了一隻被煮熟的北極蝦。
冷靜過後,周馡下意識拿起床頭的那束花,上麵有一張卡片,卡片上有她熟悉的字跡,寫著:【我要把我的星球和玫瑰都給你。】
始作俑者適時地出現,穿著整齊慵懶靠在門框上。
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謝堰川眼眸,可他並不出聲打擾,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亦如昨晚,他時常安靜地注視她的反饋,或輕或重,是否讓她感覺愉悅。
等到周馡發現謝堰川後,如驚弓之鳥拉起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做完這個動作她又覺得實在是多餘。
哪裏是他沒有看過,哪裏又是他沒有吻過?
那些記憶深深烙印在周馡的腦海裏,恐怕永世難忘。
“還睡得慣嗎?”謝堰川終於放棄對她的審視,他走過來坐在床畔,她的麵前,她的咫尺之遙。
周馡點點頭,輕輕答應了一聲。
謝堰川伸手輕撫起周馡落在臉頰的發絲,要讓她確認一件事:“昨晚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周馡佯裝不懂:“什麼啊?”
謝堰川:“還認我這個男朋友嗎?”
周馡問:“可以不認嗎?”
謝堰川輕捏她的耳垂:“也可以,那我就把昨晚進行的再重複一遍?我總是有辦法讓你承認的。”
他說著就打算動手。
周馡嚇得心跳突突,抓住謝堰川的手求饒。
她隻是還不適應彼此之間身份的轉變。
要如何當一個稱職的女朋友?該做點什麼?
謝堰川笑:“太陽曬到屁股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起床,吃飯。”
周馡問:“現在幾點啦?”
謝堰川:“快十一點了。”
“救命!”周馡抓著謝堰川的手,“你奶奶是不是說我了?”
謝堰川點點頭:“是說到你了。”
周馡麵露苦色。
謝堰川說:“奶奶說女孩子要睡美容覺,要睡到自然醒,讓我不要打擾你。”
周馡不信:“真的?”
謝堰川幹脆一把將周馡抱起來,他太想和她親近,擁在一起蹭蹭她也好。
即便擁有過,也不太真實,要緊緊抱著,寸步不離地守著。
謝堰川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周馡搖頭:“沒啊。”
謝堰川又問:“能下地走路嗎?”
周馡笑:“怎麼不能啊!”
她說著就從謝堰川懷裏下來,可腳剛踩在地上,陡然一軟。其實也不是站不住,隻不過是有點腿軟。
謝堰川笑著一把將周馡打橫抱起,帶她去洗手台洗漱。
周馡享受著謝堰川貼心又親昵的服務,自動變得柔弱不堪。
謝堰川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周馡手中:“男朋友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多多指教。”
周馡忽然也不想猶豫不定了。
試試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