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眉心一蹙,在心裏暗叫著不妙。
而君挽笑也因為醉醺醺的緣故,撞到了藍衣男子身上,沒有站穩,整個人便往後倒了下去。
眾人都已經做好看著君挽笑摔倒的慘劇了,其實誰知道,那個藍衣男子到底還是伸手拉了君挽笑一把。
這伸手一扯,君挽笑便感覺自己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正因為這個懷抱讓她感覺太熟悉,太舒適了,所以她便在那藍衣男子的懷中蹭了蹭,睡過去了。
男子嘴角一抽,那溫潤如玉的眸子裏沾滿了嫌棄,而他身後的齊安更是在心裏大叫不妙。
“皇兄不是病了嗎?怎麼有心情來醉仙閣?”公孫暝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背影是公孫儼,對著他開口盤問道。
同時,也因為君挽笑在他的懷裏就能夠安分下來而感到那麼一絲絲的氣憤。
北宮棄沒有見過公孫儼,但是聽見公孫暝這句話,再加上麵前這人的這一身行頭,一襲藍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倒真的是傳言之中公孫儼的樣子。
於是他就知道了,馬上就要好戲看了,默默地走到了一個位置上坐下,悠閑地搖著自己手中的玉骨扇,觀摩著這一切。
公孫儼聞言,淡笑了一聲,唇邊依舊是如沐春風的笑意,對著公孫暝開口道:“竟然皇弟發現了,那麼還請皇弟幫著皇兄保守這個秘密才是。”
此話一出,公孫暝便愣住了,見他還算是客氣,而且竟然連看君挽笑一眼都未曾有過,就像是不認識君挽笑一樣,心裏閃過一絲猶疑,開口道:“既然皇兄都說了,本宮自然不會那麼長舌,隻是皇兄打算何時將本宮的皇子妃還給本宮?”
公孫儼聞言,這才微微的低頭看一眼自己懷中正熟睡的女子。
隻見她眉間一點朱砂,傾國傾城的小臉帶著一點紅暈,口如含朱丹,眉似新月,那五官是無可挑剔的美。
公孫暝和北宮棄都可以清楚的察覺,公孫儼眼君挽笑的眼神就真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於是,公孫暝便適時的開口了,“皇兄害我廢了一雙腿,而我又娶走了皇兄心愛的女人,從今以後,她便是我的腿了。”
公孫暝這話竟然讓北宮棄聽出了一絲沾沾自喜亦或是炫耀的感覺來。
當然,公孫儼也想要反駁,但是他身後的齊安還是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注意分寸。
“既然你二人已然成婚,本太子便隻好祝福你們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本太子的心思,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猜到的。”公孫儼說罷,便將君挽笑小心翼翼的交給了一邊那個已經好多了的守生手中,隨即出了醉仙閣。
公孫暝見此,那蔚藍色的眸子一沉,他可以從公孫儼的眼中看出他對君挽笑的眼神那麼陌生,那一瞬不屑,是裝的嗎?
“回府。”公孫暝冷聲開口。
今日真是什麼黴運都遇到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