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隻是極其邪魅的笑了笑,忽然他看向黒木馬車內一直沒有發話的人。
“你呢?你能給我什麼?”少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挑釁。
當所有人都以為獨孤無殤會發怒的時候,她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依舊是那般隨心所欲,隻是話中的意思極其耐人尋味。
依稀可以聽到她涼薄入骨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也許,我什麼都能給你;也許,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嗬嗬,我跟你走。”少年做出的選擇讓冷千漠十分意外,而無心三人卻麵無表情,似乎他們早就猜到會是這般結局。
少年說完便往黒木馬車靠近,越過無心幾人直接上了黒木馬車,幾人的眼中閃過震驚和懷疑。在他們的眼中,主子的權威還從未被人挑釁過。或者說,曾經想要挑釁的人,如今都已經去見了閻王。
“你確定不跟我走麼?跟她走,或許你什麼也得不到。”冷千漠依舊不死心的追問道,他實在不甘心,不甘心每次都敗在馬車裏的小孩手中。
他不明白,為何所有人都選擇她。那麼冰冷涼薄的人,竟然會有前仆後繼的追隨者。而且最讓他苦惱的是,無論他怎麼追查,卻依舊無法查出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那般,來無影去無蹤、神秘莫測。
看著少年那翻身上馬車的動作,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那個在街上被人欺負的人,怎麼看都無法跟剛剛被打時的形象聯係起來。想想當時的情景,他被人打罵時唯唯諾諾,而如今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敢討價還價。
要知道,主子可是威懾力極強的人。就連他們三個跟隨在她身邊有一段時日的人,與她對視時靈魂都會經常性的顫抖。
試想,一個乞丐,竟然敢與主子對視一會兒,而且絲毫未曾閃躲。看來,他真的不一般,隻是他之前偽裝得太好了。
或許在他見到主子的那一刻時,他便明白,一切的偽裝都逃不過主子的眼睛。所以,還不如恢複本性。
“你不是看到我的選擇了麼?我可是在用最簡單最直接最直白的方式告訴你,就算什麼都得不到我也願跟她走。”少年回完冷千漠的話便鑽進了黒木馬車內,看到少年的舉動,外麵的幾人表情各異。
冷千漠是知道的,裏麵坐著的小孩從來不允許有陌生人靠近她一丈之內,隻是如今這少年竟敢走進那輛裝扮奢侈豪華至極的馬車,剛剛的憤怒和羞辱感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看戲的幸災樂禍的樣子。
而孤狼是知道的,他大概能猜到為何她能為這少年破例。畢竟,迄今為止,他是第一個與她如此相似的人。就連她府上的那些所謂的兄弟姐妹,也隻是與她也隻有兩分相似而已。
如今卻碰到一個與自己五分相似的人,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多少有些觸動。所以才會對與自己極其相似的人用十分寬容的態度相待。
“介意我坐在你旁邊麼?”少年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十分震驚和詫異,因為他走向了馬車內然後視若無睹的坐在了獨孤無殤的身旁。
這倆馬車是專門為獨孤無殤打造,除了她之外,是沒有人敢奢望坐上去的。而那個髒兮兮的少年,竟然明目張膽的坐了進去,還坐在了獨孤無殤的身旁。
他的這一係列舉動,全數落入了孤狼等人的眼中,孤狼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而無心和冰心則是十分震驚,不知這世間竟然有這般厚顏*的人。
三人的手齊齊的按在了兵器上,隻要主子一聲令下,他們定會殺了那個全身髒兮兮的少年。
此刻他們想知道的是,主子會如何處置這髒兮兮的少年,主子會不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