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看著兩人怪異的表情,都有些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依稀覺得孤狼和無心都有些奇怪,為何兩人都看著主經常坐著的秋千,她有些不明白。她正準備問無心為何,無心卻提前越過她一步往房間那邊走去了,留下冰心一臉的莫名其妙。
冰心:“孤狼,主回來了麼?”
聽到冰心問獨孤無殤的事情,孤狼終於抬頭看了冰心一眼,然後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沒有。”
似乎是受不了孤狼那張冷冰冰的臉,又或許是這十日連著早出晚歸整個人十分疲憊,冰心竟然奇跡般的放過了他,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哦”,便也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了。
孤狼依舊坐在石凳上,眼睛時不時的往秋千上看去,似乎一個眨眼,秋千上便會出現一個人一樣。他記得她說過,幾日之後便一起回去,今日是幾日中的最後期限。她從未失約過,希望這次她也能如約而歸。
她不在,他除了修煉和養傷之外,再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她不在,他便再也沒有心思做飯,不論做什麼都有些力不從心。他甚至有些後悔,後悔沒有跟著她。
夜色漸漸深了,冷月攀向高空,像王者那般冷漠的俯視著大地。忽然,遠處的空氣開始了輕微的流動,那是有人禦風而來。孤狼巡音望去,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皎潔的月色下停駐在秋千旁。下一瞬,一席黑衣的她已經安然的端坐在秋千上了。
見此,孤狼立即起身,輕聲喚了一聲‘主子’。坐在秋千上的人微微地點了點頭,以示回答。她骨子裏雖然藏著絹狂妖邪,卻從來都是個十分重視承諾的人。她說過幾日之後便離開這裏,回去殿中,那麼定然會準時回來。
半響之後,坐在秋千上的獨孤無殤以一種雌雄莫辯的調子柔聲道:“孤狼,通知她們,明日上午我們啟程回殿。”
獨孤無殤吩咐孤狼之後便又從秋千上消失了,這一次孤狼連殘影都沒有看到,他看到的隻有那還在隨風搖擺的秋千。
從她的聲音中來看,現在的她應當十分疲憊,看來這十日裏她一定是長途跋涉過。盡管知道她已經離開,孤狼還是回了一句‘是,主子,孤狼遵命。’
翌日,清晨。
孤狼從房間走出來,先走向了左邊,孤狼左邊房間裏的人突地睜開了眼睛。待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之後,才放下了滿身的戒備。她在等著孤狼說話,估計他是來傳達主的旨意。
孤狼:“冰心,主子吩咐,今日上午我們離開這裏。”
聽著那依舊冷漠僵硬如初的聲音,冰心的睡意瞬間全無。她十分討厭他這個冷冰冰的樣子,不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聲音,甚至他那張冰塊臉,都十分令人討厭。至少,讓她十分討厭和不滿。但是盡管如此,她還是回答了他。
冰心:“知道了。”
得到冰心的回答,孤狼轉身往右邊過去,當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無心的房門‘吱嘎’一聲開了,從房間裏探出一張跟孤狼有得一拚的冰塊臉。孤狼的冰冷是冷漠至極,而無心的冰冷是清冷至極。幸好無心戴了麵紗,不然她的冰冷估計會讓冰心更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