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大廳。”白衣女子轉過身,往大廳的方向走去。之前站在她身後的女子也跟著轉身,跟在她的身後往大廳而去。
丞相府不比將軍府,將軍府極愛種泣血般的紅蓮,而丞相府則是種青蓮。像是在告知人世,丞相府一生一世都會忠心耿耿侍奉主子。白衣少女帶著兩位侍女穿過彎彎曲曲的亭台樓閣,終於到達了前廳。
聽到腳步聲,冷千漠抬眸,便看到她一席白衣從遠處款款而來。他已經有好幾月沒有見過她,今日一見,她還是如往日那般,性子極像青蓮那般淡薄。
盡管她的臉上戴著白色的麵紗,可依舊可見她臉上淡淡地笑意,明明應當是像遇見老友的親切,卻偏生給人一種心理上的疏離。
她以前不是這般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她跟他也開始這般見外,似乎是十歲那年生辰開始,她便開始戴著麵紗,一戴便是到如今,四年的時間已經過去,她依舊戴著麵紗,難道她要戴一輩子麼。
他不明白,為何她要這般疏離,疏離這兩個字不是應當是對陌生人才有的麼。她怎的用來對自己,難道自己在她的心裏已經如同陌生人那般。或許,即使不是陌生人,也隻能是熟悉的陌生人吧。想到此,冷千漠心裏劃過一絲落寞。
“千漠,你找我何事?”陌傾城從遠處走來,坐在大廳主座上,示意侍女為他沏茶。
“城兒,好久不見,我來看看你。”冷千漠的臉上一直帶著微笑,他想向往日那般對她,也希望她能向十歲前那般對他。可是他的希望終究隻能是一種奢望,四年過去,大家都已經長大成人,都已經有了自己該背負的東西,都已經或多或少的變了。
“額”陌傾城的回答極其簡潔冷淡,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無知的少女。
“城兒,你最近好嗎?”冷千漠繼續找話題,他多麼希望她可以主動一點,可以主動的找一下聊天的話題。隻是從現狀來看,她似乎並不太想與他聊天。
“還好。你呢?”陌傾城依舊禮貌的問道,她不是阿諛奉承的人,即使他是最得盛寵的王子,她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性格。
冷千漠不會明白,他和她再也回不到過去。有些東西一旦成為過去了,也便隻能是過去了。況且,他背負的使命和她身上背負的擔子,終究會背道而馳。或許早日斷了他的心思,這才是明智的上上策。
冷千漠:“城兒,你一定要和我這樣生分麼?”
陌傾城:“千漠,我們相識多年,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麼?”
冷千漠:“嗬嗬,城兒,你不喜歡我,我不強求你,但是你也不必故意與我冷漠相對。”
陌傾城:“千漠,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喜歡你的,更不可能與你在一起。對於除我喜歡的人之外,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隻是以往,你並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