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情變1(1 / 3)

《開往天堂的火車》

----題記

我的戀人有一個很好聽很詩意的名字,叫伊然。伊然的名字不僅有詩意,而且她本人無論是麵貌還是身材,都很標致,蛾眉鳳眼,胸凸臀翹,走起路來,淩波微步,如仙似狐。有這樣一位美女做女朋友,在朋友麵前總有高人一頭的優越。那時,我常常一口一個伊然地叫著,就像吟唱一首風靡大街小巷的時尚歌曲。

這天傍晚,我和明哲正在大連世貿大廈58層旋轉餐廳與野百合服裝公司宋老板應酬,突然接到伊然的一條短信,內容是這樣的:

親愛的老公,您勞累了一天,辛苦您了。草莓、蟠桃在茶幾上的果盤裏,煲好的雞湯在微波爐裏,冰鎮黑獅啤酒在冰箱裏,炒了幾道您最愛吃的小菜在飯桌上,老婆我在床上。敬請慢慢享用!永遠愛您的老婆伊然。

看了這條短信,我心情那個爽呀,就像魚兒飛向了天空,鳥兒暢遊在海洋。

雖未結婚,但我和伊然已經彼此老公老婆地稱呼對方,依然像一對恩愛夫妻。

當然,做美女的男朋友並非全部感覺良好,也有一肚子別人不知曉的苦水。比如要時常打擊打擊她偶爾蔑視我的囂張氣焰,比如要時常提防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比如要時常滿足她那無理取鬧的虛榮心。

關於我的婚事,老爸老媽過問過無數次了,剛開始沒當回事,後來經不住老爸老媽的討伐,耳朵時常燃燒得厲害。為了我的婚事,老爸沒少罵我,有一年過年回家,大過年的他竟指著我的鼻子:

“張誌豪,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找個媳婦結婚,你TMD再為這事讓我操心,別怪我不認你做兒子!”

春去春又來,花開花又謝。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確實老大不小了,身邊的同事朋友大多也都抱上了娃娃,想想是該結婚了。

我和伊然相戀8年,同居6年。結婚這個詞在廚房裏、浴缸裏、枕頭邊念叨過千萬遍,好象隨時都能發生的事。不是我吹牛,我和伊然的感情雖比不上牛郎織女,但跟張生崔鶯鶯絕對有一拚了。這一點,我很自信。兩人在花前月下山巔水邊,曾無數次地討論過結婚的事,比如雙方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三姑六舅,比如婚禮上的答謝詞,比如車輛、飯店、酒席、司儀等等一係列的安排,甚至為了生個兒子,連結婚那天進門先邁左腳還是右腳,都嘻嘻哈哈地預先演練了N次。

有人形容男女婚前戀愛,一日不結婚,就像貓枕著鮮魚,無法入睡。另一層意思好像說結了婚,就像貓叼著鮮魚,到口的美味可以盡情的享用了。

婚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對於沒有結婚的人來說,永遠是一個謎語,當謎語出現的時候,誰不向往揭開謎底的那份喜悅?

2001年4月28日這天傍晚,當伊然神采奕奕地來到我身邊,告訴我她準備要嫁人時,我手足舞蹈像個第一次得到獎賞的孩子,高興得差點如一個燃燒的雙響炮般竄上天。又像豬八戒高老莊成親,興奮異常。8年的謎底,現在終於揭曉了,那份驚喜不亞於阿裏巴巴啟開了寶藏的大門。

人生三大喜事:事業、結婚、生子。眼下,我的藝凡策劃公司經過一年打拚,終於從光杆司令發展到到手下3名幹將,再經過一番往死裏折騰,終於從野百合服裝公司宋老板那裏套來了8萬元的支票,又從幾家小公司那裏劃拉來幾萬元的現金,事業由此才稍見起色。用我朋友明哲的話說就是:剛剛從狼狽不堪的困境中逃離出來,才喘上一口順溜氣。伊然在這當口決定要出嫁了,讓我感到既驚喜又意外。雖然手頭不算寬裕,公司發展還需要老鼻子的鈔票,但幸福既然像舞台上咚咚鏘鏘的鑼鼓,就這樣熱情洋溢地來了,我已經顧不上考慮其它的了。

婚姻就像一塊永磁鐵,對我這片小鐵片來說,叭地一聲,我就被那強大的磁力牢牢地吸住了。

關於何時結婚,曾經是我一直追問伊然的話題,然而伊然一拖再拖,一直不肯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今晚突然宣布這麼重大這麼喜慶的婚事,就像薩馬蘭奇老先生宣布2008年奧運會主辦城市beijing一樣,這麼激動的時刻,我能不高興嗎?我一把抱起伊然,學著電影裏的浪漫鏡頭,原地繞了三圈,然後把伊然扔到席夢思床上,順勢撲到她的懷裏,欲把一個男人厚重、堅實、炙熱,甚至還帶有一點粗野的吻獻給我親愛的未婚妻,作為浪漫愛情結成婚姻果實的印記。當我的吻剛剛觸及到那兩片柔潤的香唇,伊然突然一把把我推到了一邊,力氣大得跟蠻牛似的嚇人,再看伊然,兩目怒視,橫眉冷對,臉色就像變色龍似的一陣紫一陣白。我站起身來,像看外星人似地,一臉疑惑地看著伊然。她那雕塑般的麵孔,略帶仇視的眼神,像利劍深深地紮在我的心上。我滿頭霧水,心裏在不停地盤算著,我哪個地方做錯了嗎?伊然怎麼會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