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花朝說,“我不會死,我很厲害的,我一定能成功成魔。”
“我要做魔尊夫人,”花朝說,“到時候如若我不厲害,我就行走到哪裏,都報你的名號!”
她想想就覺得開心,抱著魔尊抬頭,親吻他的唇邊說:“他們都在傳,說我吃你的軟飯,你早晚會對我膩了,把我吃了。”
花朝說:“你會對我膩了嗎?如果我一直這麼弱?”
魔尊摸了摸她的臉,說:“不會。”
他說:“我認識你時,你就是這麼弱。”
“而且我不吃人。”魔尊想到什麼,捏了下花朝的臉蛋,說,“不要給黑球吃太多的葷。”
他竟然認可了花朝給他本體取的名字!
花朝心裏動搖得簡直猶如地裂山崩,她死皮賴臉跟來魔域的時候,從未想過,師無射竟然這麼快就會給她回應。
她甚至打算用上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去打動他。
可是他甚至連幾個月都沒有讓她等,便將火熱的胸膛對她開放,將他赤誠的感情和真心傾覆給她。
他永遠不會模棱兩可,永遠給花朝最直白的情感反饋。
花朝抱緊了他,腦子一發昏,便說:“你不會吃人,我會!”
魔尊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低低笑了一聲,聲音自胸腔震蕩,傳遞到了花朝心髒,讓她更加激動。
“你便是成魔,也不得修習食人血魔之道,”魔尊手指搓了搓花朝的下顎,說,“我會看著你。”
花朝看著他,他墨色的長發散了滿床,那雙鋒銳如刀的眼,其中滿是寵溺和期待。
他真的太可愛了。
花朝心髒緊縮,故意低頭咬了一口他的肩頭,說道:“我現在就吃給你看!”
她說著,循著魔尊的肩膀,一路咬到他的腰側。
魔尊笑了起來,聲音滿含愉悅,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這個凡女。
他隻覺得自己才剛剛反應過來,對她有難言的情愛,便已經洶湧成潮,幾乎將他自己都淹沒得無法呼吸。
她這樣鬧他,他喜歡得難以用言語描述。
他自天地孕生開始,便沒有如這幾日一樣愉悅快.活過。
有時候,他真的會忍不住想,同她在一起後的這幾日,頂得過他前麵的兩百年虛無。
他縱著她到處作亂點火,一雙狐媚至極的眸子眯起來,覺得自己如墜雲端。
但是很快他便沒法輕笑著享受和愛人的嬉鬧,因為花朝真的開始吃人了。
他猛地睜眼坐起,去推花朝的頭,卻突然“呃”了一聲,重新砸回了枕頭上。
他眼神有些呆滯盯著這寢殿上方墨色的石頭,整個人猶如置身熔岩烈火,一樣煎熬難忍。
他手指緊緊扣著石床邊沿,掌心下的石頭,隨著他額角鼓起的青筋,寸寸碎裂。
在熔岩將他包裹積壓,到近乎將他腐蝕得骨肉無存之際,他突然起身抬手,催動魔氣用被子將花朝包裹住,直接揮手送到了地上。
等花朝窸窸窣窣像條蟲子,從被子裏爬出來,像個貪吃鬼一樣,滿麵春色地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水澤,朝著魔尊看去的時候。
他已經飛速整理好了一切,赤足踩在地上,一把將她從被子裏拉出來,難以置信地瞪著她,而後惱怒道:“你這是在找死!”
“你……”